这一摸像是点燃了两个人之间的火,一瞬间野火燎原。方晔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吻上了郁辛的唇。
淡淡的酒味儿从齿间传过来,郁辛的唇很软,人出奇的乖,没有一丝反抗,在这个吻里丢盔弃甲。
他的手凉,这会儿没有缓过来,放到郁辛身上简直像一点一点点火,他所有的不堪和忍耐在这只手上都不堪一击。
郁辛在这释放里有一瞬间的清醒,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不认识。
但是方晔的胸膛实在温暖,手还没来得及擦,这场面够旖旎,也够自己顺其自然的放纵。
安分久的人,总有那么一瞬间想离经叛道一回。
方晔见他有些清醒,就要起身。
郁辛他用最后的力气拦住了方晔,搂着方晔的脖子讨了一个吻。
这是明示。
方晔似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眼神暗沉,低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这吻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方晔的动作从温柔到有点疯狂起来,像是野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连郁辛身上的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直到郁辛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方晔把郁辛清理干净,将人放在了床上,仔细描摹着郁辛的脸,眼里波涛汹涌。
郁辛紧紧皱着眉头,睡梦里似乎极其不踏实。
方晔轻轻按了按郁辛的眉头,把郁辛的手塞进被子里,恍然间,他似乎看见了郁辛的手臂内侧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把郁辛的手拿出来,才看见郁辛右手手腕内侧,竟然纹了一只蓝色的蝴蝶。
无数道刀痕就排列在这蝴蝶翅膀里。
新旧交替,一道道,一片片。
有老疤,有新痕。
方晔一下子愣住了,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无可附加的疼,无数个念头充斥在脑海,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疼蔓延在四肢百骸。
他克制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郁辛的手塞在被子里。
心里波涛汹涌。
郁辛睁开眼的时候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缓了半天,下意识在枕头底下找自己不知道扔到哪里的手机。手机没摸到,郁辛躺在床上缓了缓,宿醉的头痛还没完全过去,他头痛是老毛病,此刻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原因。
天光大亮,遮光窗帘没拉严,屋子被外面的阳光映射进来一道明亮的光斑,应该已经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