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让月如水伤心,所以月如水想牵手的话,便给人牵吧,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她们是晚上入宫的吗?”和月如水牵住手,青雅不自觉地跟着人脚步,慢慢朝繁华的街道走。
渐渐地,一盏盏颜色各异的花灯在路边出现,暖黄色的柔光打落,她们的影子落在地上,相依在一起,就同身畔经过的无数对爱侣一样。
“是。”月如水偏首垂眸,视线从她和青雅的影子上划过,然后慢慢抬起眼,所有目光都在青雅一个人身上,“宣铃说,灯会时,宫中戒备不严,她想趁此去看看,就带上了朝雪。”
朝雪虽然嘴碎,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因此青雅听月如水这么说,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是该带上。宫里守卫这么多,她们偷溜进去,有朝雪在,小殿下也算多重保障。”
……
……
“你带我入宫是不是因为吃醋了?”而某雪本人单手撑头,在青雅和月如水看花灯时,正同宣铃趴在一座殿宇的房顶上,“是不是我单独约小青雅,叫你不高兴了?”
朝雪脑袋疯狂往宣铃脸上凑,同时,嘴里欠欠得骚扰宣铃。
宣铃听了两耳,果断给人脑门上一锤,朝雪骤然吃痛,捂着嘴,戴上痛苦面具,无声嗷嗷了两下,老实了。
“我带你入宫才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宣铃掀开身下一片房瓦,在视线往下落时,同朝雪道:“只不过是月如水说,要我将你带远些,才答应给我一张替身符丢别院里,我才将你顺手带过来的。”
宣铃解释,说着,视线锁定殿宇中一个躺在床榻上的病弱女人。
女人面色惨白,微乱的头发随意散在脸颊上,正阖眸轻声睡着。
“嘁。那些修士一个个的果然有八百个心眼。”朝雪听宣铃带她是月如水的意思,轻嗤。
宣铃听见,余光瞥了眼朝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是人家心眼多,还是你缺心眼,你没点数?”
宣铃无语吐槽:“人家一对去灯会看花灯,你跟着去做什么?横插一脚,顺便碍人家眼?”
“我就要碍她月如水的眼!”朝雪气呼呼瘪嘴,然
,自觉捂嘴,乖巧用术法隐匿二人的存在。
“你不去看看她吗?”片刻,朝雪没忍住,还是张了口,“我有法子让她看不见你。”
朝雪多少明白宣铃的心。
可宣铃却摇了摇道:“不去。”
她态度坚决。
朝雪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人一鬼趴在房顶上喂蚊子,约莫半个时辰后,殿宇内又进来了一个人。
她这回没穿她那一身冷冰冰的玄甲,而是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袍衫,整个人干净利落。
“来了……”封思崖进殿后,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侧眸朝人望去。
封思崖上前,将人扶起,靠到了床榻上。
“小七。”封思崖喊宣情,替她简单理了理额前碎发,露出那张因病憔悴的面容。
“还是没查到那些死士身份吗?”宣情并不在意封思崖为她理发的动作,她微微有些浑浊的眼一抬,面无表情朝人看去。
封思崖坐在了床榻边的一张圆凳上,她从随身拎的那个食盒里端出一碗苦味阵阵的药,给了宣情,然后道:“没查到。那些死士背后的人手脚很干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封思崖这些天一直在为宣情查那些要捉宣铃的人。
但可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