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烧度数虽然高,但威力主要在后劲。眼下趁着两人都还没什么酒意,他决定赶紧把事情跟祁深阁说清楚。
过了半晌,祁深阁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他淡淡道:“干什么?不当住桥洞的乞丐了,改当门神?”
许书梵面皮薄,被酒气一蒸,显出一点薄薄的红。他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祁深阁看:“祁深阁,我要跟你说件事。”
祁深阁扫一眼他绯云朦胧的耳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什么事。”
许书梵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是酒壮怂人胆,他最后还是说了:
“那个,
,嘴里倒酒。
一整瓶麦烧见了底,但自己只喝了五分之一。到最后,许书梵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别喝了,小心伤胃。”
再好的酒量也顶不住这么灌,祁深阁抬起头来,已经明显有点上脸。他眼睛很黑,其中的情绪很沉,蒸腾着又辣又醉人的酒气,许书梵恍惚间竟然在里面窥见了一点没由来的委屈。
不过,或许也应该感谢这瓶麦烧,它们让祁深阁的语言系统切换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变得异常直白。
“别走行不行。”
他没看他,握着杯子把脸偏在另一边。
许书梵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愣了一下:“……为什么?”
祁深阁回过头来瞪他一眼,眼尾有点红,原本冷淡无波的眸子透出一股堪称艳丽的妖冶,竟然把许书梵也看得晃了神。
“什么为什么?”他没好气地道,喝醉了倒是还口齿清晰,骂人的思维清醒宛若常人。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要是想走就趁现在赶紧滚,这辈子别再让我看见你一次。”
许书梵默默看着他。半晌,他站起身来,绕过半个桌子,走到祁深阁面前蹲下来。两人对上视线,他看见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很生硬地移开目光。
一个很标志性的赌气动作。
许书梵撑着自己的膝盖,轻声开口问他:
“所以说你不想让我走,对不对?”
祁深阁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把脑袋别了过去,彻底躲开许书梵探究的视线,没声音了。
许书梵蹲在原地,无声地看了他很久。
空气中氤氲的酒意淡淡弥散,迟来的麻痹感缓缓侵蚀了神经,他觉得他似乎也有些醉了。
人在醉酒之后,难免会做出一些让自己也觉得后悔的事。
于是他站起来,扶着桌子缓了片刻蹲麻的双腿,重新绕回到另一侧再次与祁深阁对上视线。
这一次,对方没有躲。
许书梵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