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是怎么被他们绑来的?”
男子道:“出城路上,对面这位姑娘从天而降,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就被绑了。”
荀演:……
这词为什么好耳熟?
片刻后,杜云宣哭累了,情绪渐渐平复。
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在外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顿时羞愤难当。
她猛地抬手,指着荀演,对杜伯商喝道:“你!给我杀了他!”
杜伯商一怔,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无奈:“又为何要杀人?”
杜云宣一双含情杏眸倏然变得狠辣,咬牙切齿道:“他看见了!”
荀演:“……?”
我、我看什么了?
杜伯商目光一沉,也随之转向荀演,厉声道:“你——看见了?”
荀演被二人一问一答整得一头雾水,皱眉道:“我看见了?”
杜云宣冷笑:“你自己说的——你看见了!那被杀也别喊冤!”
荀演无辜道:“我说我看见了——后面是个问号,不是句号,更不是感叹号。”
“你果然看见了。”杜伯商语气森冷。
荀演见两人听不懂中国话,于是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杜云宣火气更盛:“你还敢狡辩!”
荀演忍无可忍,摊手道:“好好好,我看见了,总行了吧?”
杜伯商又问:“那你看见了什么?”
荀演:“……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一瞬。
杜伯商回头问杜云宣:“他看到什么了?”
杜云宣怒道:“你竟然还问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杜伯商叹气:“那我不问了。”
可他终究好奇,荀演究竟看了什么,惹得云宣如此大动干戈。
他暗暗打量荀演——年纪轻,相貌清俊,气质儒雅,举止有礼,不像凡人粗鄙之辈。
可偏偏一身樵夫短打,衣料粗糙,却骑着一匹价值不菲的好马。
樵夫买得起马?
这明显不对劲。
若一个人拥有与身份不符的东西,除了偷,就是骗。
想到这里,杜伯商的神色复杂了起来——这小子多半是靠花言巧语混饭吃的浪荡小白脸。
可转念一想,小白脸图财图色好歹不伤人性命,自己若因此喊打喊杀,岂非失了君子度量?
他轻叹一声,劝道:“算了,这次就饶他一命吧。我在他面前,也没看出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而且陆师姐传信让我们去融城,本应昨日就到。你偏要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