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霜宝贝地收好:“哪里会吓跑,他们不抢就不错了。哎,一想到你年前要回去我就好失落。”
于庆隆说:“总还会再见的。等明年天暖和了,你也可以去我家玩儿。我打算种好些吃的。等你来了之后我带你下河摸鱼,挖野菜,还可以捉萤火虫。乡下住起来肯定是没有这边便利,但好玩的东西也不少。对了,我还可以给你做紫苏烧鸡吃。不过那得夏末的时候了。”
秦玉霜想象了一下,觉得向往得很,便说:“那说定了,明年我一定去你家玩儿。”
于庆隆点点头,把吃的交给秦家的小厮带好。
把人送走之后,郭恒安问他:“小于兄弟,这个羊肉串卖的利算一成。”
于庆隆说:“行,郭大哥你看着弄。不给都行。”
反正是他做来吃的,一开始也没想着卖的事。
郭恒安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这东西你要不这么腌,我这里的厨子可想不到这么做。不过这串起来稍有些麻烦,再加上外面也有卖的。虽味道差不少,但我也没法卖太贵,便给你提一成,毛利。”
于庆隆说行。结果郭恒安走半道又回来了:“你们这回回去的时候想带啥?我提前让厨子们做出来。”
反正冬天冻着也不坏,弄些卤肉跟烧鹅之类的都很好带。
于庆隆说:“就多带点烧鹅吧,还有卤猪手。”
别的买了材料他回家也基本都能做。他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时不时去大厨房转悠,虽然没怎么亲自动手,但大多数常见的菜也都学会了,郭恒安和厨子们也并不防着他,有时候还跟他聊怎么琢磨新花样的事,他也跟着积攒了不少做美食的经验。
像是肉串料里那个把油条炸干了弄成碎的主意就是跟厨子们一起研究了之后弄出来的。
翌日起,于庆隆就开始准备要带回家的东西。
过年要穿的新衣服已经做好了,八成家里人还做了一批新鞋。他这回回去,要带的主要还是吃的。他还打算买个小石磨。
方戍问:“买石磨?家里不是有一个?”
于庆隆说:“咱买个小的磨辣椒用。比较轻,用完方便清理。要不你捣辣椒也辣眼睛不是?”
方戍觉着有趣,当时便带着于庆隆去了卖石磨的地方。还有严西宽跟马亲随一起。
于庆隆忽而转头:“西宽兄,咱姐姐喜欢什么颜色你可知晓?”
严西宽说:“我姐喜欢紫色。”
于庆隆点点头:“那一会儿也给她挑几样好看的紫色布,过年弄新衣裳穿。”
严西宽笑说:“谢谢小于阿兄。可是我也不知我姐穿多大尺寸啊。”
于庆隆说:“所以我说买布。到时有了布她自己缝。我瞧着你跟亲随兄身上穿的新衣服可都不是粗制的,是咱姐做的吧?缝得细致得很。”
马亲随说:“真让小阿兄你猜对了,就是你上回给我们拿的布,严姐给做的。她手艺好着呢。”
几人坐在马车里正聊着,外头忽然一声大喝:“你们再敢胡闹!我就去衙门告你们扰乱治安!”
方戍听完吓得赶紧让赶车的小伙计停下来:“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不能去太乱的地方,万一伤了他夫郎跟孩儿可不得了。
结果回应那大喝的是数不清的声音:“你告去吧!看谁不占理!”“你想害我们恩公我们就不让你做生意!”“兄弟们砸他!”“敢对咱们恩公使坏,我看今儿谁敢帮他!”“砸!”
“哎呦!少爷快!快进屋去吧!”
“打他!”
“那不是宁安酒楼吗?”严西宽这边角度刚好看到,“有好些人堵着门口闹。”
“你们不去给我们恩公赔礼道歉!你们就别想开门!”
“没错!快叫你们老板出来给我们恩公道歉!你们这些下三滥!黑心肝的东西!”
“怎么回事?”方戍问打听消息赶回来的小伙计。
“方公子,他们宁安酒楼活该!这些灾民听说这宁家少东家派了人去,去挑拨您跟方夫郎,还当众说您是胆小鬼,窝囊废。他们气不过,正闹着呢,要他们宁家登门给您和方夫郎道歉。”
于庆隆说:“他家胆子可够大,这也敢当众骂?”
现在就连他都不敢在淮通县县城里骂方戍,因为指不定会被谁闷一棍。
方戍起早贪黑地帮忙安置那些灾民,有吃的也都是先让最需要的人吃,从不仗着手中的权力做惠己利己的事,所以这些人如今是真的很敬重方戍。
宁家是疯了不成?
马亲随说:“他们活该。做出那般缺德的事,还指望做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