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究点点头,又说:“明天约了中介看房,你们有时间帮我参谋一下吗?我对这边生活圈都不太熟悉了。”
”明天不行”,李一恺说,“我要回去看看我妈,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阿姨怎么了?不舒服吗?”祁究问。
“哦她身体很好,情感状态不太行,前一阵被人骗了”,李一恺说。
周行听了就开始笑:“阿姨一直都是少女。”
祁究笑着摇头:“一恺操心不少。”
“没办法”,李一恺说,“她高兴就行。”
祁究离开,李一恺径直坐回沙发看手机,问苑之明创作进度如何。
周行围着沙发溜达了两圈,打算不再忍耐:“昨天晚上不回家,今天又住我家,是你家里发水了?”
“你可以有话直说”,李一恺头也没抬,“昨天是应酬喝多了,苑之明没办法就把我带了回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承认态度良好,周行很欣慰,复又担心:“那你这么好机会,什么都没干吗?你是不是不行?”
好几万的游戏手柄又一次被砸了过去,周行悻悻接过,坐在地毯上仰头说:“主要是太突然了,你如果有进度提前和我通个气,我好帮祁究做心理建设。”
“我都说了,和祁究没有关系”,李一恺不以为然。
“我是怕你鸡飞蛋打。”
“那我也不会脚踏两只船”,李一恺发笑,“而且我和苑之明……”
“怎么?”周行弹跳起来。
李一恺兀自笑了,笑得很不简单,但是却不肯透露。
连苑之明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是昨晚并没有醉到彻底,或者是那一瞬间的冲击太强以至于留在了记忆中。
李一恺早上逐渐清醒后,还记起了一个片段。
他站在雪中不肯上楼,印象中,似乎是把老楼当成了以前住的家。
不太记得苑之明对他说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借着酒劲,把十几年前就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口。[§
,个是胡曼婷觉得会拆迁坚持不能卖。于是李一恺成了有四个房产证和一辆车的本地大好单身男青年,却不结婚,还要月月还贷。
但他很知足,并且相信以后会有个更温暖的家等待着他。
李一恺把车停在街边花店,进去买了一捧淡紫色的绣球花。
“谢谢儿子”,胡曼婷今天穿得更加年轻,淡粉色的羊绒毛衣和卡其色的羊毛阔腿裤,像是随时都能出门去拍摄一套杂志封面照。
女人不管收到来自谁的花都会开心,胡女士抱出两只花瓶,一只是曲线造型的透明玻璃瓶,一只是圆滚滚的乳白色陶瓷瓶,李一恺选了陶瓷的,紫色的一捧圆绣球被衬得更加可爱。
说是回来看她,但是见了面两人都没什么话,胡曼婷收拾完花过来打量李一恺,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你头发有点长了,我帮你修一修吧。”
李一恺瞬间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