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恺是在报复,苑之明走在沙滩上想。不对,是他想要拉回主动权。
是,反正就是故意的。
但是不想被他得逞……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拉着手走,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沙滩上,然后转向木桥,向前台核销订单,再按照房号,拿着旧式的黄铜钥匙打开木门。
木屋建在浅海和沙滩的边缘,支开窗户就能看到海浪,头顶的天窗也能打开,躺在床上可以看星空和月亮。
但是这一间的客人过于不解风情,门吱呀关上的瞬间,他们像是蓄力已久两头狮子,同时摁着对方想要把彼此压倒在墙上。
于是很诡异地,李一恺压着苑之明的后颈,另一手摁着他的肩膀;而苑之明则是双手扶着他的腰,紧紧箍着紧绷的肌肉。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谁也没有退让地,站在漆黑的未开灯的房间里。
李一恺先绷不住笑了,胸腔抖着抱住苑之明:“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苑之明也卸下力气,有点无语地抓了抓他的腰侧肌肉:“李一恺,你就不能让我一下?”
“嗯?”李一恺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从眉眼看到嘴唇,看得苑之明有些发毛,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被李一恺眼疾手快摁住舌尖,追着纠缠过去。
“这种事怎么能让呢?”李一恺在接吻的空隙间说:“你都学了什么本事?先试试能不能赢了我。”
苑之明总是赢不过李一恺,没多久就被摁在了木质的墙壁上,外套和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了一边,口腔里每个细胞都像是被抚摸了一遍,连同身上的皮肤也一样。
他有点沉溺在这个充满较量的亲吻里,但是在李一恺的手自然地拉开裤子边缘,恰到好处在他舒适放松的瞬间侵入时,却又让他清醒了几分。
苑之明有些吃醋,又有点不想认输。
木屋没有开门窗,为了防蚊虫而设计成全封闭的结构,也为了照顾海边的天气,每一间都有自动电热暖风。
衣服只剩下最里层的t恤,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气息。这种掠夺过于耗费体
,
苑之明的毛躁比原本以为的还严重,他像个小兽一样扑过来,在李一恺身上啃咬,李一恺笑得胸腔嗡嗡震动,在被大力的画家摆弄的间隙,抬手脱了最后一层t恤,赤裸着上身任他放肆。
锁骨被咬得有点疼,捏着下身的手也一如既往不知轻重,李一恺闷声哼了一下,揉了揉苑之明的头发:“轻点。”
迫在眉睫,箭在弦上。但这么两个字,让苑之明忽然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李一恺抬起眼睛问,他都躺平任凭发落了,还要怎么呢?
“我……”苑之明眼睛从他的胸口抬起,摸了摸咬出牙印的锁骨,又落到脸上,很是不好意思地低头,不小心看见了膨胀勃发的地方,像是被如何烫到了一样,他抬起身体离远了些。
滚烫的身体离开,李一恺冷得啧了一声。
“哎算了,我没有过……”苑之明说,“你来吧,我怕弄疼你。”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李一恺把人拉回来,贴靠在一起才不冷。他摸着苑之明的后脑勺,不让脆弱的单身主义者看见自己笑得过分的嘴角,声音温柔又体贴:“没事,来吧。”
他蛊惑又放纵地在苑之明耳边说:“不会的,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