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而至,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闪烁。
顾余森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有丝毫的挪动,生怕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少年。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楚昭熠的身体有些发烫。他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摸了摸楚昭熠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楚昭熠的身体太虚了,极大的情绪波动之下身体会出现异常反应。
顾余森心急如焚,立刻吩咐司机加快速度赶回家。一到家,他就抱着楚昭熠匆匆上了楼,将多灾多难的少年放在床上。
他想去接杯水,拿退烧贴和温度计过来,但手依旧被楚昭熠死死的攥着,感受到有抽离的动作就不安稳的皱起了眉头。
顾余森只得让还没离开的司机帮忙把药箱拿过来,就这个姿势给楚昭熠量体温,用棉签给哭的脱水的少年往唇上沾了些湿润
他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楚昭熠,每隔一会儿就摸摸少年的脑袋。
量出来的体温不是很高,现在也没必要去医院,如果可以降下温来就不会有事
楚昭熠因为发烧,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顾余森凑近去听,听到的都是楚昭熠带着哭腔的委屈话语。
怀中人烧得双颊潮红,干燥的唇瓣随着呓语开合,吐出支离破碎的≈ot;三木哥哥≈ot;。
他的心猛地揪紧,愧疚混着别样的酸楚在胸腔翻涌
顾余森扯过绒毯将人裹的严严实实,掌心反复熨过冰凉的脚踝。
那些烧糊涂的控诉字字见血,他只能把
,着他,又顺手摸了把他的脑袋,温度还正常,这才放心。
≈ot;三十七度二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昨晚是谁攥着我衣角一口一个三木哥哥?≈ot;
楚昭熠脑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一切,也记得自己一次次掠过顾余森,望着空气一口一个三木哥哥。
更记得自己把脸埋在顾余森怀里,哭得涕泗横流的糗样。
想到这儿,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伸手摸了摸烧得嫣红的耳尖,强词夺理道:“那、那是高烧烧糊涂了说的胡话!”
梗着脖子喊完又蜷成虾米,发梢蹭过对方搭在床沿的手背,像只奓毛后又心虚收爪的猫。
顾余森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少年身体两侧。刹那间,松木香混合着药的苦味弥漫开来,将楚昭熠笼罩其中。楚昭熠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又往被子里钻,却被顾余森轻轻揪住了耳朵。
≈ot;看来退烧针把某些小没良心的记忆也烧没了。≈ot;温热掌心突然贴上后颈,楚昭熠被激得仰起头,正撞进对方映着晨光的琥珀色瞳孔里。
顾余森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
“不是小没良心”楚昭熠难得有些羞,梗着脖子抗议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昨天那个对自己满怀愧疚心的顾余森怎么第二天就又恢复了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总要逮着机会凶他。
顾余森喉结动了动,将人捞进怀里。少年单薄的脊背贴着他胸腔震动:≈ot;今天允许你当树袋熊。≈ot;
他低头时鼻尖蹭过滚烫的耳垂,故作不经意的掠过少年发红的耳垂:≈ot;但明天开始,每天跟我晨跑八百米。≈ot;
顾大狐狸抓住机会勾引自己的伴侣
可到底还是想着楚昭熠的身体重要,没有过多的动作,反手拿起床头柜上晾好的姜汤,抿了一口试试温度。
≈ot;你这是趁人之危唔!≈ot;抗议被喂到唇边的姜汤截断,楚昭熠呛得眼底浮起水光,却听见头顶传来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顾余森指尖抹去他嘴角汤渍,突然珍重地吻在他嘴角那枚淤青上:≈ot;再拿身体开玩笑,我就把你种在跑步机上。≈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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