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主人是嫌弃自己太“粘人”了
可是,主人要做的事,他从不敢过问。主人不想回家,他也从不多言。主人不想理他,他何曾敢有过半分不满的神色
可是,就算如此,主人还是觉得自己烦,觉得自己碍事。
“我我惹主人烦了”
医生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在观察他,他眼神中的光芒从破碎又到聚拢,低着头问了句
“你告诉我,主人希望我如何”
校医也被这副破碎的样子有些感染到,声音格外轻柔
“不是的。一段关系的形成必然是双方都有责任的。每个人对‘舒适社交距离’的定义不同,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可能——”
“当然是我的问题!!天底下,只有犯错的奴才,没有犯错的主子。何况是我主人!”
主人能有什么问题?!
主人想让他如何伺候,他就该如何伺候!!
主人要是有一丁点儿不舒服,那必然是他这做奴婢的没伺候好!!!
面对着突然疾言厉色甚至有些攻击性的楚珏,校医其实心里也有些畏惧——这个状况,比袁肖所描述的还要糟糕。
她也只能顺着楚珏去说
“你觉得,你做得有什么问题吗?”
楚珏依然摆弄着那朵小花,答非所问
“主人想让我离远些,我离远些便是了。”
楚珏捏起那朵小花,微微一笑
“很可爱,谁送的?”
“我女儿的幼儿园作业,我觉得很治愈,便放在了办公室一朵”
“你一定很爱她”
其实大多数心里有疾病的人,都和原生家庭或者父母脱不开干系。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校医便继续道
“是的”
“她多大,五六岁?”
“五岁”
“最可爱的年纪”
校医还没来得及道谢或者表示肯定,只听得楚珏闲
,,。
“你是医生,我自然是尊重你的专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