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那个叛徒啊。”
“C区又出叛徒了啊。您等会儿,我开车载您去啊!”
吉普车驶过沥青路面,积水飞溅。谷三叹了口气,接通母亲打来的电话。
“谷三你怎么当哥哥的!翔儿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又带他去乱混了。”
谷三苦笑,“我现在正在去接他。”
“这才像话嘛。你爸一天到晚不着家,我也只能多看你们几眼。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让我早点抱孙子,我就不念着你们了。”
又来了。
谷三心中涌出一股烦躁,“我接他去了。”
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吉普车稳稳停在路边。树上的鸟儿啼了几声,落到地上,蹦进了大门。人行道旁边,红梅兀自开得热烈。
身着蓝白制服的人从他身后经过,步入白星大楼。
总部的人来了啊。
谷三看了一眼,转身走向副楼。
“谷翔的病房在哪?我是他哥。”
护士抬头看一眼他的机械臂,“跟我来吧。”
电梯将两人送往五楼,消毒水的味道很明显,在空中飘散着。
护士敲了敲门,“司诚医生,谷部长来了。”
司诚抬头看向来人,“身体没大事。心理受到的冲击过大,回去之后可能会有点应激。可以带走了。”
谷翔坐在床上,神情呆滞,盯着地板一动不动。地板上是被打翻的瘦肉粥,还冒着一点白汽。
谷三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起来,他妈的心肝变成了傻子,接下来几个月家里很难安宁了。
谷三:“能治好吗?”
司诚:“按时进行康复训练,腿还能用。”
谷三:“心智呢?”
司诚:“他没傻,应激了。”
护士无奈地叹了口气,“谷部长您多虑了。不过最好请专业的医师对他的心理应激进行治疗。”
谷三没搭理护士,盯着司诚,“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司诚脱掉检查用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谷部长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弟弟吧,想必你和杜部长之间还有事相商,不奉陪了。”
碰的一声,门被关上。
谷三甩掉突如其来的似曾相识感,他确实还要找杜易水协商后续处理事宜。
她当初可没说会把崖村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