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记忆逐渐重叠的脸,桐月还是没办法叫出那声小白哥哥。
陈知白眼眸低垂,从喉咙里涩涩挤出几个字:“真不记得了?”
他是在委屈吗?应该不是吧。
“陈师兄,我确实是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桐月捏了捏指尖,“抱歉。”
“无碍。”陈知白唇线微绷,一如以往的冷淡。
桐月尴尬挪开视线,真不能怪自己吧,小时候的事情记不清也正常。
陈知白也不再看她,径直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冀宗主。
“这是四象门送来的拜帖。”
四象门是主攻炼丹的宗门,里面的人一心悬壶济世,向来与世无争,历年交流大会都不曾出席。
“他们今年怎么会来?”
陈知白摇头,他也不知道。
冀宗主收下拜帖,冲着陈知白摆摆手,“行,你去安排吧。”
陈知白领命离开。
桐月也趁机向冀宗主辞行,顺着与陈知白相反的方向,往戒律堂走去。
还未走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
桐月神色微冷,加快步伐,在那人即将走进戒律堂时,先她一步走进去。
右脚踏入戒律堂大门的同时,桐月明显察觉到那人身体僵住。
桐月嗤笑一声,向后退回半步。
侧头看去,嘴角扯起个不太友善的弧度。
“就是你说,是我杀了她?”
那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开始不受控制得剧烈颤抖,显然害怕到了极致。
“看来你真的想与我,和我的剑切磋一番了。”
桐月敛起笑意,“此事了结后,希望你不要怯战。”
“简,小,双。”
听着桐月将她的名字一字一顿说出,简小双几乎要站不住脚。
半弓着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哀声求道:“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就是太害怕了……”
桐月敛眸不语,半响,手指绕着剑穗,状似不经意:“你的剑呢?”
她的声音仿若魔音贯耳。
简小双猛地一顿,身体又开始更猛烈得抖动,几乎站不住脚,双手揪紧衣摆,指节泛白。
“哪儿去了?”
所有剑修都会随身带着佩剑,就连睡觉也会放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