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瞪大了眼,张口结舌,不知道能说什么。
在工藤新一死后一个月,得到了金灿灿头发的池面的表白,这样子的事对情感经历完全只有工藤新一一个人的毛利兰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
“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安室透甚至已经开始乘胜追击。
“甜的呢。”
为什么要远离安室先生呢?
毛利兰曾经担心他工作太忙,顾不上家里,有提议过去他家打扫卫生。结果安室先生投来了很奇怪的、幽暗的眼神。
然后她被安室先生训了。
……安室先生虽然在第一天不由分说吻了她,但在男女关系上,其实意外正直,到了她都要羞愧的程度。
所以,安室先生的[委托任务],到底是什么?和工藤新一的死亡,具有什么程度的关联?
话说回来,第一次遇见安室先生,是在父亲同学的婚礼前夜现场,那时候的安室先生也是在做服务员。所以他做波洛咖啡店的服务员,果然还是在调查什么吗?
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关注一下。但具体怎么关注?要不要试图求教一下父亲,试图跟踪呢?
纽约……
晚上很冷,天台的风很大,毛利兰有些后悔自己穿着裙子上来。
“angel,我是为你而来。”
毛利兰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追查工藤新一的下落,不要和安室透在一起。请自由自在地活在阳光下的世界。”
毛利兰依旧说不出话来。
“是的,他是极致的玩弄人心的恶魔,如果他真的认真去当牛郎,一定能成为超越不死鸟的存在吧。”
“榎本梓”咬牙切齿地说着,笑容不由得化成狞笑。
“呵呵。”
“所以,”毛利兰闭了闭眼,略过无谓的谈笑,直入正题,“除了让我不要探究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地方要我帮忙吗?让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的心中总是不安。”
她……是那种需要经常被安抚的存在吗?
天台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人,金色的柔顺短发在月色中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榎本梓”冷笑道:“这不是活该吗?要么瞒得死死的,就算是码头开枪,也要糊弄她说是绑架小孩子的案件,要么直接让她加入,好歹做个外援。总比这不上不下的要强。她应该还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经差点被狙杀吧?”
安室先生道:“直接让她加入的后果,就是毛利家所有人每天都有可能被狙杀——停止这种没意义的争论吧。你什么时候出发?”
月光之下的吻,似乎总是带着苦涩的清甜。
为了安室先生能够回来,她会努力忍耐。
曾经腐蚀了不少政府高官,连警察系统也被侵蚀了不少。因此组织倒台的时候,简直是大地震。之后的收尾工作,也零零碎碎折腾出不少麻烦。一些受到毒药侵害的受害人,依旧不能完全免除毒药效果。
教官介绍完之后,还说,如果遇到这种体量的犯罪事件,普通的刑警是完全无法解决的,一定要上报——虽然最终很可能归到公安去处理,并且公安只会扬着下巴傲然说着“无可奉告”。
就算是进入了警校,安室先生接触到的那个组织已经倒台,但余威仍在,在警校上课时提及,依旧有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威力。
毛利兰看着警校上课PPT里头朗姆的照片,完全没有打电话给父亲,说一些“爸,你收的徒弟其实是一个犯罪组织二把手”的打算。
千帆过尽,终于意识到真相的冰山一角,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