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白茵深深相谈许久,外头侍从轻轻启门,白茵起身,“还有再见的日子,如今便不过多打扰了。”
祁染有点舍不得,但也只能点点头。
外头小松带着几位侍女缓缓而入,大概是想着这是相国长女作客,特意来侍候引路的。
小松见着祁染,乐呵呵地拜了一下,“大人和大小姐聊的投机,没打扰到二位吧?”
祁染摇头,“没事。”
白茵揭过其中一个侍女递来的帷帽,再次遗憾道:“只是可惜阁主忙碌,不得相见,下次再见总得下月十五的功夫了。”
祁染刚想劝慰几句,忽然看见给白茵递帷帽的侍女腕间银光一闪,赫然是一串银隔珠的珍珠手链。
“姑娘——”祁染说了两个字,没有再说。东阁乔装是秘密,虽然他也遗憾,但不能公然说出口。
谁知白茵垂眸要戴帷帽时,也瞧见了那侍女腕间的珍珠手链,柳眉一挑。
她本就聪慧,生长于相国府,许多事情不消开口解释,一点便通。她不动声色,话锋却是盈盈一转,“罢了,情谊既在,犹似眼前。十五也就是转眼的功夫,届时我再好好讨她一杯清茶。”
祁染看见那侍女冲自己眨眨眼,也笑了起来。
“只是今日似乎不见亭主?”白茵随口道。
侍女声音俏生生的,“圣人召见,亭主随国师一同入宫去了。”
白茵细思片刻,“这个节骨眼上么”
吃惊声传来,是小松惊道:“国师竟入宫了?”
祁染望过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小松连忙一笑,“大人莫怪,只是没能见识国师仪仗,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