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聊天,不速之客就到了。
夜蝶领着她身边三条狗二话不说往他们的卡座里坐,
她还十分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捏着高脚杯,高跟鞋也得意的翘着,姿态如女王一般。
瑶姐刚要骂人,“你…”
夜蝶打断她的话道,“这可是红姐叫我来的,说陈老板今晚给订的卡座,我们也有份。”
“怎么,我好不容易把你们俩弄冷的场子又炒热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还要赶人?”
瑶姐气得肺里燃火,就想把她脑袋按着往地上砸。
身边的阿成轻轻肘了她一下,望去舞台上,落什月已经独自站在了聚光灯下。
有过比较后,瑶姐才能更直观的感受到,四个人站在舞台上的冲击力远比一个人要大。
蝶乐队有符合夜场的气质,他们有大胆骚媚的主唱,有风格狂暴而张扬的吉他手,还有技术扎实的贝斯手,和长相漂亮精致的鼓手。
相比之下,瑶瑶和阿成更加担心接下来的表演。
怕落什月只有一个人,她会紧张出丑,严重点可能还会被台下的人喝倒彩。
背景乐曲慢慢淡去,空气凝沉。
落什月闭上眼,轻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她似乎又在祈祷。
隔壁卡座,几人调笑的话语飘过来,清晰入耳,
“不知道唱的好不好哦,小姑娘看着像来玩的,神经兮兮~”
“还不如找点儿跳脱衣舞的,这种一个人唱的要是唱不好,都不如干放音乐带劲儿。”
“是了,刚刚那个乐队至少还带点骚劲儿~”
诸多不看好的视线里,落什月慢慢地睁开眼。
交错的光线模糊了视野,仿佛把她带回第一次登台的那一刻。
兴奋,疯狂,紧张,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欲望,膨胀到身体快要爆炸。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与手,心脏是在失去重量,疼痛,麻痹,与狂喜里无缝切换的。
耳麦里,提示音响起,一下一下,像她在练习时预演的一样。
手指与电音琴弦碰撞,自如熟练的动作将炸开的音符宣泄而出,仿佛一座巨大的机械人在像他们挪动脚步。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撼而强大,一步一步地踩进舞池,碾压过每一个人的头顶,好像要踩碎人类的头骨。
瑶姐和阿成双双呆怔住了。
挖槽,这开场。
比夜蝶的艳舞强一万倍。
前奏利落的带过后,落什月一开嗓,沉低的黑嗓轰然而至,竟比电音吉他更令人震撼心燥。
隔壁卡座的人话风突转,
“哇靠,牛逼啊!”
“这是真高手了,她去开演唱会都没问题。”
“这酒吧哪儿挖来的宝贝?厉害着了。”
舞池的人合着节奏癫狂摇摆,比刚才夜蝶的靡靡之音反响更盛大热烈。
看这演出效果,一直替落什月担心的瑶瑶顿时长舒了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