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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红围巾(第2页)

梁德厚瞥她一眼,拉过厚棉被盖在身上,说:“我知道你咋想的,后悔了是吧?不想认小锦这个三儿媳了。”

说起这事,李贵珍叹口气:“你也知道当初咱为啥非要给三子娶小锦,还不是怕他死在那,魂回不来,但他现在不是整个人都好好的回来了吗?夫妻俩那都是要过一辈子的,小锦是咱逼着他拜堂的,不是他自己要娶的,现在他回来了,我就想让他娶他自己欢喜的。”

见梁德厚没说话,她继续道:“而且三子不说要去高级军校进修吗?出来就是军官。这屋里就咱俩人,我也不跟你说假话,小锦人挺好,要是三子打完仗还回来当工人,以后就跟她过日子,肯定也能过得好。但现在不行了,三子是军官了,小锦配不上他。再说他俩当初就只拜了堂,三子也没碰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我想着回头我认她当干闺女,给她再找户好人家,咱们家出份嫁妆,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说到这,她白他一眼,“我说让他俩今天别睡一屋,你非让他们睡一屋。”

“就是睡一屋才好呢。”梁德厚闷闷道,“你知道今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说啥了吗?”

“说啥了?”

“都说三子以后前途无量了,是要当将军的。”

“那不好吗?”李贵珍不解,瞧他那表情,还很不乐意似的。

梁德厚觑她一眼,翻过身去道:“我没说不好。但三子跟咱什么情况,四岁就过出去了,十七岁才又回来的,回来这几年跟咱们一直都不亲,等他以后再去大城市里当官去了,离咱们这儿那么老远,几年都不一定能见一面,到时候还是咱儿子吗?他要是真娶了小锦,俩人再有个孩子,老婆孩子都在家里头,还能牵不住他的心吗?”

提起过继这事儿,李贵珍就来气,以前他堂哥在县里做小生意,结婚好多年都生不出孩子,后来上医院一查,堂哥不能生!那没孩子不行啊,家里要给他过继一个,看来看去看上了她三子。

把儿子给人家养,她当然不乐意了,结果梁德厚点头了,亲自牵着三子送县里去了,那年三子才四岁啊,她娘俩抱着哭,鼻涕眼泪糊一脸,哭也没用,男人说定了的事情,她捅破天也改不了,这事儿到现在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后来堂哥堂嫂去世,三子才能回来,才能再喊她“娘”,但不管嘴上叫多亲,族谱上三子也是堂哥的儿子,她是他堂婶儿!

想到这儿,李贵珍从背后使劲推了梁德厚一把,很是不满:“那我不管,我就要我三子娶他想娶的媳妇儿,他小时候就是我们对不起他,以后只要他愿意,他乐意干啥干啥,他高兴就成,我就愿意看他高兴。”

梁德厚往床外面挪了挪,“过给我堂哥,又没过给别人,逢年过节的又不是没让你见。”

“你这话说的真是没良心,谁家儿子不在自己娘跟前儿过着,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见?”李贵珍抹起眼泪,三子小时候跟她多亲呐,后来见到她就只是笑笑,眼神里都是陌生。

梁德厚听到哭声叹口气,又翻过来面朝着她:“其他的不讲,你自己说说,要是三子在咱们跟前儿养着,咱能供起他上学吗?咱家除了他上到了高中,其他人哪个识字儿?他也是我亲儿子,当初把他送走,我不心疼吗?我不也是看在堂哥家有钱,他过去能吃好喝好还有学上吗?他要不是因为上了这学,后面能当工人吗?打完仗回来能去高级军校吗?”

两人相顾无言,房间内只余妇人压抑的啜泣声。

那边梅锦冻得打了几个喷嚏才想好法子后,信心满满地推门进屋,结果刚进门就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她在外面耽搁太久,人已经睡下了。

她轻声将门关上,借着煤油灯光往床边走过去,梁满仓平躺着,她轻轻扫去一眼,暖黄的光照在他立体的眉骨和高耸的鼻梁上,打出一片晃动的阴影。

梁家人都长得好,梁满仓是其中之最,脸型流畅下颌锋利,冷冽的眉眼配上偏薄的唇,他又爱淡淡的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气质。

梅锦先轻轻将煤油灯吹灭,视线猛然一黑,眼睛还有些许不适应,她眨了眨眼,脱掉鞋从床尾上床。

她小心翼翼的,也不敢伸手去摸,只能凭感觉往床里面跨,脚刚踩上去,就听男人闷哼一声,梅锦瞪大眼,完了,她踩人腿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小声道着歉,慌忙上床里面去,心里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个床还能踩到人,这下他对她的印象该更差了。

梁满仓闭着眼,轻声道:“没事。”

此时梅锦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她眨巴眨巴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得这么近,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她强忍着尴尬,侧身面对他,用最温柔的声线问:“你还没睡着呀?”

“还没有。”

梅锦唇角弯了弯,看着他闭着的双眼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梁满仓睁开眼,如实摇头,“我只知道你叫小锦。”这还是听他们喊的,具体是哪个字,又姓什么,他并不知道。

“我叫梅锦,梅花的梅,锦缎的锦,我娘说怀我的时候得了一块梅花式样的锦缎,她很喜欢,正好我爹姓梅,我就叫梅锦了。”她说的是她前世的爸妈,她没见过原身的爹娘,只接收到一点浅浅的记忆。

“梅锦同志,你好。”

“你可以叫我小锦,他们都这样叫我。”眼瞧着话题即将结束,梅锦睫毛颤了颤,笑道,“你知道我娘后来用那块锦缎做什么了吗?”

梁满仓顺着问:“做什么?”

梅锦回忆着,好笑地笑出声,眼底不自觉染上温情:“她什么也没做,因为那块锦缎难得,她不舍得用,就一直放在箱子里,最后被老鼠咬坏了,气得她好几天说话都没好声儿,那段时间,我跟我爹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引火上身。”聊起过往,她稍稍放松下来,眼神亮晶晶的,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格外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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