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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她说，问她俩冷不冷，就一下子应激了似的。

余瑾昭偷偷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薄汗，其实她一点也不冷，甚至有点热，从上车和裴道晚同处一个空间时就开始莫名紧张。

心跳也不受控制开始加速，甚至有种失控的感觉，这让余瑾昭只能故作镇定尽量让自己少说话。

裴道晚比余瑾昭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想今天是不是穿的有种太严肃，并不適合去吃饭社交。

工作日时裴道晚基本都是商务装，今天时间急促，她也没来得及换衣服。

*

饭桌上，柳青易有心将话题往她们两个身上引：“瑾昭！别客气啊，看看你想吃什么，直接点，裴姐她今天请客啊。”

余瑾昭接过菜单后递给裴道晚：“还是裴总先点吧。”

礼貌而得体的笑容，让裴道晚挑不出一丝毛病，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余瑾昭话音剛落，柳青易就搭在她的肩头，几乎都要咬牙切齿了：“什么裴总不裴总的，都说了今天是私人局，什么是私人局，一切有关工作的话题都不要出现。”

“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叫别的就叫姐姐，反正她比你大几岁，叫姐姐你也不吃亏。”

余瑾昭莫名羞赧，雖然她有时候会叫姐，可那都是单字，姓氏或者名字最后一个字缀上。

姐姐！

让她有点肉麻又有点不好意思。

裴道晚及时替她解围：“好了，青易，没事，都是称呼而已，不用太过拘束，你感觉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叫。”

柳青易真的要崩溃了，看她俩谈恋爱比自己谈恋爱都難，纯纯带不动啊。

余瑾昭看了裴道晚一眼就急忙收回眼神，不知为何，心虚又涌上心头，難道这就是上司的威压感！？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柳青易先受不了，怎么这两个人比陌生人都尴尬。

“我吃好了，我先回去啊，你们两个不着急，隔壁有话劇演出，瑾昭你不是上次说想看话劇嘛，正好裴姐她也想，你们一起去吧。”

柳青易说完就将门票塞到她们两个人手里，头也不回跑了，生怕她们两个人又追上来。

余瑾昭手里攥着门票有点无措，雖然已经知道自己像裴道晚爱人，但是如果真的要让她去做点什么，心里就感觉很别扭。

裴道晚似乎是感受到余瑾昭的为难，语调很低，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事的，青易这人她就是跳脱一点，没什么恶意，如果你不想去……”

“没事的，反正已经买票了嘛，不去就可惜了。”

裴道晚闻言，眉眼弯弯，温柔应下。

余瑾昭有点惊讶她还会露出这样温柔不防的表情，周身的距离感一下子就淡化了，甚至给人一种任凭拿捏的揉搓感。

其实余瑾昭本来是犹豫的，她不太想和裴道晚共处一室，因为总是心跳异常加快，让她无从招架。

可余光触及到她的神情时，心蓦的软了下来，有种细细麻麻的疼，不浓烈，但却难以忽视。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竟有种該死的默契。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余瑾昭笑了一下：“还是我先说吧。”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裴道晚心里炸开，激起千层骇浪，让她浑身都一震，犹如电流走过。

在余瑾昭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们不但见过，也爱过。

看到裴道晚艰难点头，余瑾昭长舒一口气：“呼！”

我也感觉我们见过呢！

“虽然不知我们何时见过，但我想问一个冒昧的问题。”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