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聂樘霄只是在她唇边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戏谑和满意。
“乖。”
他松开手,替她理了理衣领,“好好照顾奶奶,公司那边不用担心。晚点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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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烟刚平复了一下因聂樘霄而剧烈跳动的心跳,正准备返回病房,一抬头,却看见谢倾洲正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风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但香菱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手里也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和一束鲜花,步伐从容,却在看到香菱烟独自站在走廊时,明显加快了脚步。
香菱烟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怎么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一幕……他看到了吗?
“烟烟。”
谢倾洲在她面前站定。
他的目光先是快速而仔细地在她脸上扫过,仿佛在确认她的状态,然后才看向她身后的病房门,“你奶奶现在怎么样?我刚好在附近拍广告,顺便来看看。”
“谢谢你能来,倾洲。奶奶已经好多了,刚喝了点汤,现在可能又睡着了。”
“那就好。”
他忽然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香菱烟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的下巴,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这里,沾了点儿东西。”
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帮她拂去灰尘,然后摊开手心,上面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容错辨的关切,“烟烟,你看起来有点累,脸色也不太好。照顾病人很重要,但你也别忘了照顾自己。”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意有所指的话语,让香菱烟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几乎可以肯定,他看到了!
“我……我没事。”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蝇,“可能就是没睡好。”
“嗯。”他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我最近档期调整,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无论多晚。”
“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李教授,他是国内心内科的权威,正好近期在本市有学术交流。稍后他会过来看看奶奶的情况,制定更详细的康复方案。”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安排一顿便饭,香菱烟惊喜的看着谢倾洲,阴霾一扫而光,一抹真诚的笑意蔓延上洁白精致的小脸。
“谢谢你!倾洲。”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喊我!”
说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说过,”
谢倾洲向前微微倾身,距离拉近,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极淡烟草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谢。”
他的目光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该死,又想咬了;
谢倾洲狠狠咬了咬脸颊内肉,压下牙龈的痒意。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声音,“烟烟,是谁来了呀?在门口站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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