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看出她的不舍,悄悄提醒她:楚茨大人是有监护人的。
看看怀里的阿茨,再看看楚霄。
纠结了半晌,镜无尘还是没有抵抗楚霄伸过来、要夺走阿茨的手。
哪怕小狗本狗不依,奋力反抗、紧紧抱住镜无尘的胳膊,也改变不了结局。
楚茨生气极了!
她觉得,楚霄就是壞坏地王母娘娘!
小狗气急,wer声连连,吵得让楚霄都受不了,一把攥住了女儿的嘴筒子。
又客气的很镜无尘寒暄几句后,楚霄带着茨宝回到房间。
楚茨觉得,楚霄一点都不尊重自己!
甫一到家,小狗就挣扎着从她怀里跳出来,气呼呼的缅着小肚爬上小床抱着小兔子玩偶躺下,给楚霄甩了个背影。
狗小脾气大,楚霄也忍不住无奈摇头。
但到底,狗高一尺,妈高一丈!
为了杜绝小狗半夜三更偷偷跳楼去找镜无尘,楚霄路过生气小狗,咔哒一声把玻璃门锁上了。
楚茨……楚茨更生气了!
小狗忍不住跳起来,wer呜呜wer得对着楚霄碎碎念,但楚霄权当听不见,学习刚刚的小狗,当耳朵坏掉了。
等她施施然吃完泡面,女儿也wer累了,楚霄这才走过来蹲到小狗面前,跟她讲道理,“茨宝去找镜女士,为什么不跟妈妈说一声?”
“知不知道妈妈一开门没看到茨宝,妈妈快着急死了。”
楚霄声音并不严厉,也不委屈难过,反倒是带着一种无奈、无可奈的味道。
楚茨吃软不吃硬,但凡楚霄态度坚硬一点儿、语气严厉一点儿,她都能继续梗着脖子继续跟楚霄吵。
偏,楚霄是这种态度……
听到楚霄说当时好着急好着急,原本梗着脖子的倔强小狗,脑袋一点点垂了下来。
自己、自己这次好像确实做错了。
楚茨心虚虚,抬头看了一眼楚霄,忍不住反思。
这次楚霄即没有阻拦自己去找老婆,又没有强硬地把自己关在家里,自己出门,按理是要跟楚霄说一声的。
但是从前楚茨自己一个人惯了,报备行程这件事,从来就不在楚茨脑袋瓜里。
或者说,她的生活里,根本没有可以报备行程的家人或朋友,所以她的行为里就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看着楚霄,小狗缅这圆滚滚的肚肚,扒拉到小床邊缘,用尖尖脑袋蹭蹭楚霄垂在小床边缘的手。
人,宝认识到自己错啦,泥别生气了呗~
这讨好谄媚的小模样,这么些天,楚霄还是第一次在茨宝脸上看见。
本想装冷酷的表情,一下子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霄像是报复似的,捧着小狗的尖尖脑袋暴风雨般揉搓,把大朵朵都揉搓得飞舞起来。
把茨宝搓得晕晕乎乎楚霄才停手,然后无奈地点点晕晕乎乎的小狗脑袋:“你呀,就会撒娇。”
什么撒不撒谎,宝这叫看场合调整战略!
小小人类,再生气,还不是拜倒在宝大朵朵之下!
眼冒金星地小狗,东倒西歪地支楞起身子,得意地wer了一声。
臭屁得不行。
楚霄忍不住摇摇头,点点女儿湿漉漉的小鼻子:“明天爸爸就结束工作了,茨宝要跟妈妈一起去接他吗?”
爸?誰啊?
猛地提起,楚茨一时间竟没想起宋绻这号人。
实在不能怪小狗,小狗脑袋瓜容量就那么大,他又好久好久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