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重复了成千上万遍,再拿起手术刀,几乎不用思考,楚茨的手自己就动了起来。
找到病灶、小心分离,最后谨慎的切除。
消毒、缝合、打结,最后再涂上碘伏打上绷带。
一台并不算难的手术,在楚茨手中毫不费力地就结束了。
等走出手术室,站在手术室的走廊里,楚茨忍不住伸手扯下口罩,呼吸着久违的消毒水味。
构造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披露,这让楚茨不由对对方的真实身份产生好奇。
有这种凭借个人記忆构造场景的能力,要是运用到平时学习上……
猛地发现自己竟然想了一个恐怖的故事,楚茨连忙甩甩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开。
对方是严格按照楚茨记忆中的医院构造的,甚至连同事、常打交道的手术室护士,都是挑选得楚茨印象最深的几个。
不但如此,除了同桌外,其她人基本上都严格遵守自己的人设,绝不ooc。
到时是比楚茨还要敬业的“演员们”!
听到护士的催促,楚茨应了一声,连忙带好口罩,匆匆忙跑了过去。
说实话,楚茨还真有一点好奇,这次那人要怎么嚇自己哩!
仪器比之前的丝滑多了,楚茨就想陀螺,从这个手术台下来后,就又被喊到那个手术台上。
毕竟是copy的楚茨的记忆,就连那些严格遵守人设的“同事们”,再看向她的目光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怜爱。
这强度,哪里是人该有的?
是她的、不是她的病人手术,楚茨的要上去当主刀。
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纯血牛马嘛!
久违地体会到这种忙碌的生活,楚茨皮痒痒地表示,竟然还有些怀念!
这可能就是记忆美化后产生的副作用吧。
曾经厌恶、想要远离的生活,现在真的逃离了,竟然又欠嘻嘻的想念了。
带着帽子口罩,楚茨忍不住摇头,反思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什么心理疾病。
怎么还有牛马进化之后,竟然还怀念磨盘的呢!
但等到最后一场手术结束,楚茨都没能等到这次的惊嚇。
看着开始摘口罩、换衣服,有说有笑地出门的同事们,楚茨眼睛一眯。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这次的惊吓,绝对不在手术室里!
但外面称的上惊吓的,无法就两个。
一是医闹,二是见血的医闹。
自从业以来,不论大大小小的医闹,楚茨每天都能见上一两个,因此现在内心毫无波澜。
虽然早有准备,但楚茨没想到,对方竟然玩这么脏!
“七床休克了!”
“十八床出现创口感染了!”
刚刚从楚茨手下做过手术的人,在推出手术室的半个小时后,都出现了症状程度不一的感染与并发症。
说实话,楚茨刚听到这吵杂的声音时,还真的被吓到了一瞬。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在作怪而已。
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楚茨真的很难彻底冷静下来。
焦躁不安与恐惧,还是在楚茨惊慌失措地时候泄露了一些。
闻到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恐惧的气息,看起来着急忙慌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停下腳步,扭头贪婪地看向楚茨。
楚茨觉得,她们已经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