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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严肃地纠正潘因，“你不应该叫我校长，你还不是帝国军校的学生，这样的称呼不符合规矩。”

潘因笑嘻嘻地说：“反正早晚都会是的。”

似乎是为了报复埃里克，埃里克不想让潘因喊校长，潘因故意连连喊了埃里克好几遍校长。

“哈哈哈哈哈，校长，你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遮住我的鼻子啊，你翅膀上的毛刮在我脸上好痒啊哈哈哈！”

找来了堵住鼻子的东西，埃里克不需要再亦步亦趋地跟着潘因，让埃里克解脱了一点儿。潘因放出触手，咬在第一个接受污染治疗的第一军团战士脖颈处黑色淤积的地方，被辣得眼睛红红的。

“校长，我要吃糖！太辣了！”

埃里克：“你上战场也要吃糖吗？”

“这里不是战场。”潘因在面容冷峻的红发男人面前执着地念个不停，“校长，我要吃糖，糖～糖～糖～，我快被辣死了，没有糖，我消化不了污染。”

这里不会有糖，埃里克只能飞到最近的有人类居住的地方，给潘因买回了糖。

“校长，我想要个软椅，这儿的椅子坐得我屁股难受。”

几乎每隔十分钟，潘因都会提出一个新要求。当埃里克怀疑潘因是故意的时候，潘因就会一边无辜地看着埃里克，一边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埃里克没有给他准备好条件。

几小时后，一个来自军部的通讯把埃里克给喊走了，埃里克对一边吃糖一边看光脑上埃里克下载的电影的潘因说：“你好好待在这里，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我会让其他人接你回家。”

潘因留给埃里克一个后脑勺，指使一直在不停地吞吃污染的触手忙里偷闲，对埃里克点了下尖尖的脑袋，示意自己知道了。

埃里克走后，地下堡垒除了等待接受污染治疗的战士，只剩下了潘因一个人。

在地下看不到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潘因将影片看完，埃里克也没有回来。

“好了，下一个。”

站在潘因面前的人激动地看着自己的手，触手抬起尖尖的脑袋，示意赶紧走，青年的手还在流血，连忙抬手向潘因行了一礼。

潘因躺在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摇椅上，一只脚踩在摇椅下面的开关上，他的头枕在软枕上，卷曲的金发散开，身体随着躺椅轻轻晃动。

潘因的鼻子塞了两个软塞，在他的怀里有一个装满了糖果的大盒子。

潘因从埃里克手里拿过来时这个盒子里满满的都是糖，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则是糖纸。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触手熟练地张嘴咬住污染所在的部位，它实际的身体比之前庞大了一倍，如同一条巨蟒。现在表现出来模样却是如同一条极细的小黑蛇，从潘因的指尖钻出来，吞下污染后表面的体积也没有变化。

萨雷进入地下堡垒时，正好看到最后一个接受污染治疗的士兵感激地向金发少年行礼。

“终于结束了。”潘因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将近一天，鼻塞只能挡住嗅觉，但挡不住触手吞下污染时那种深入灵魂的辛辣的味道。

下一瞬，潘因忽然感觉有道阴影笼罩了他。

“谁呀？”

潘因睁开眼睛，一缕红发在他眼前飘荡，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更加年轻的红发面孔。

“谁？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潘因金色的眼睫缓慢地眨了下，慢吞吞地叫出萨雷的名字。

这对叔侄的面容太过相似，潘因伸出手恶劣地捏住萨雷的脸，用力掐了一把。

“嘶——”萨雷莫名其妙挨了一下，脸颊出现两道明显的掐痕。

“潘因，掐我干什么？”

潘因一脸天真无辜，“没有控制住自己。“

萨雷不和潘因计较，打量了下潘因手里拿着的东西，忍不住哼笑了声。

“糖盒、光脑、潘因，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这地方什么时候有摇椅了，不会是元帅给你弄的吧。”萨雷说着，在潘因的糖盒里摸出一颗葡萄味的果汁软糖。

潘因张开嘴吃掉葡萄软糖，取下堵鼻子的软塞，他困得要死，口齿不清地说：“我找校长要的。”

这个称呼让萨雷目光微微一闪，他没有追问，晃了晃糖盒，“你不是不喜欢吃糖了吗？你吃了多少糖？说话都是一股甜味。”

潘因咽下糖，感觉有点儿渴，不客气地指使萨雷：“水。”

萨雷转身给潘因倒了杯水，潘因咕嘟咕嘟喝完。萨雷看着潘因喝完，问：“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