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怎么笑地这么开心。”沈景川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只感觉无比幸福,他低头一看自己儿子嘴角那口水,他无奈地用口水兜擦拭他溢出的液体。
宁琛眼睫毛眨了一下,止不住开心地分享他的快乐:“我在教宁宁说话,先生,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宁宁叫我爸爸?”
“宝宝,孩子还没满月呢。”沈景川满眼宠溺地刮了一下宁琛的鼻梁,宁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染上淡淡的粉晕。
宁宁总是半夜大哭,声音很响亮,他一哭沈景川就知道他饿了。
宁琛每次听到,都会立马想起来把婴儿床上的宁宁抱着怀里哄着,但沈景川制止他的行动,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宝宝,睡吧,我照顾就行了。这些日子你累了,这些事我来做就行。”
“可是先生你也很累,我觉得不太好。”宁琛带着倦意说道。
沈景川把宁琛落在腰上的被子,重新放好盖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不累,要是把你累着了,我会心疼的。睡吧,睡吧……”
宁琛怀胎那些日子里,每次睡觉都不算踏实,既怕自己的不小心自己磕到什么地方,又怕一起床发现自己的孩子没了,这些过多的忧虑,过度的焦虑让他很少能够像现在这样安心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沈景川哼着那些舒缓语调,没一会儿,宁琛又沉沉地入睡过去了。
宁宁还在那里大哭,沈景川急忙把他抱着客厅里哄着,拿着奶瓶,挖了几勺奶粉,用适度的温水冲着,上下摇匀,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差不多,就给宁宁吮吸。
仔细看,宁宁其实特别像缩小版的沈景川,鼻梁自出生之后就很高挺,眉毛和唇瓣就像跟沈景川一个模子刻出来了,但唯独那双眼睛,更多像宁琛,眼珠子很黑很大,眼睫毛特别长,一眨一眨地特别漂亮。
沈景川用纸巾轻轻擦拭到宁宁眼角的泪水,明明他很克制力度,但还是在白皙嫩滑的脸上印出一道指痕,他对宁宁轻声地说:“对不起,把你脸搞花了,你千万不要跟你爸爸告状。”
宁宁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睁着天真的眼眸看着他。
“哈哈……”沈景川跟小孩子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心里也有些幼稚了,他无奈笑了笑。
宁宁也跟着咧嘴笑,奶水也顺着他的下巴溢出来。
沈景川给宁宁换了新的纸尿裤和口水兜后,顺便把小孩子哄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把睡地很安稳的宁琛轻轻抱在怀里,感受那均匀的呼吸声,沈景川不知不觉也开始起了困意,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宁琛的颈窝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也陷进他编织的美梦中。
周末,外面的阳光特别灿烂,宁琛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沈景川怕他在家憋坏了,特意在今天带宁琛去公园散散心。
早上九点的公园,已经聚集了很多清晨前来锻炼的老人,树上的小鸟叫地格外响亮,这声音听地让人很有朝气。
宁琛身上搭配的衣服颜色特别有活力,让人一看就很有精气神,短袖外面还被沈景川加了一件比较厚实的外套,他侧目含笑地看着沈景川。
“先生,你还记得吗?你曾经把一个深入泥潭的孩子,带到光明的地方。”宁琛此刻心情很放松,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很压抑。
沈景川推着婴儿手顿了顿,他思索了很久没有想起。
“宝宝,对不起,我没有印象。”沈景川深深自责说。
宁琛摇摇头,依然含着笑,语气很轻快继续说:“那个孩子小时候遇到他一生中的光,每次觉得生活没有希望的时候,只要一想起那位哥哥,觉得一切都可以继续下去。”
“在他十八岁那年,母亲高额的医药费,让他每天起早贪黑只为了赚那凑不够零头的钱,他想过不如就这样跟他母亲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他们特别留恋的人。”
“就在他准备实施计划那一天,来了一个自称他父亲的人,说出了诱人的条件,他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直到看到把他引向光亮的人,再次出现他的面前,死寂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他找到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人就是先生。”
沈景川每个字都仔仔细细地听,很怕遗漏一点点,宁琛说话的语调特别轻快,就好像在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只有沈景川才知道,经历过着这种事的人,心里早就被千疮百孔过了。
那是因为他释怀了,才会把这些事讲述地不想他自己的过往经历,沈景川此刻就感觉心被剜了很多刀,疼痛地不能呼吸,他眼角洇着红,声音发紧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出现的。”
“不,先生来地刚刚好,一点都不晚。”
宁琛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头,来了一阵微风,把发丝吹地缭乱起来,风在动,而睫毛底下那明亮清澈眼睛,永远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而永远阖上。
先生是他的光。
“我爱你。”沈景川猛地把宁琛揽着怀里,盛满爱意的心,在那一个深吻中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世上最动情的一句话,莫过于你说的那一句: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