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川钻进被窝里,把头埋在宁琛的颈窝里,贪恋吸允着他身上的温度,一遍又一遍对宁琛说:“宝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宝宝,快好起来,我好想你,比任何人都离不开你。”
沈景川每次重复这些话,都带着难言温柔的语调,声线低低沉沉的,像羽毛柔软细腻地抚平宁琛创伤的心灵。
说到情到深处,沈景川都会红着眼吻着宁琛的唇瓣,轻轻地舔舐着,宛如困在沙漠的人找到盛满甘甜雨露的绿洲。
宁琛虽然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身体被沈景川这番怜爱,弄地脸颊爬上淡淡的红晕,唇瓣更加水润了,让沈景川移不开视线,呼吸开始絮乱,下方莫名涨大,他拉着宁琛的手朝被子下面伸进去。
沈景川听了顾医生的意见,养了一只乳白色曼基康猫,毛发软软的,瞳仁很亮很大,猫咪刚来那会,有些胆怯怕生人,躲在床底不敢出来。
后来在罐罐的诱惑下,渐渐跟庄园的仆人熟络起来,但很喜欢趴在宁琛的腿上,圆滚滚的身子躺在毛毯上呼呼大睡,清醒就喜欢不断蹭着宁琛脸颊,手和脚。
下午五点,沈景川准时下班,一回到庄园,就推着宁琛出去看夕阳,他抱着宁琛坐在木椅上,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风力也逐渐变强了,把身后的挂着红丝带的树的叶子吹地唰唰作响,一些枯萎的落叶也落了下来。
沈景川把西装外套套在宁琛身上,猫咪静静地蜷缩在宁琛腿上不乱动,沈景川用温暖的掌心轻而易举把宁琛手包裹住,他偏头目光直直地看着身边人。
“宝宝,快入秋了,天气变冷了。”
“宝宝,你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要去旅游吗?西藏,西安,江南……无论什么地方,你清醒过来,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宝宝,我想念你煮的粥了,还有你做的甜点了。所以宝宝快快好起来好不好?”
“……”
沈景川说了很多,他原以为宁琛不会给出了多大的反应,却没想到肩上传来一股热流,是宁琛在哭,宁琛眼眶盛满了滚烫的泪水,脸颊爬上了两条泪痕,表情无任何变化,还是呆呆的,但泪水足以让沈景川欣喜万分,他极力稳住自己,不断吻去他脸颊的泪水,不断重复地说:“谢谢宝宝。”
软绵绵趴在宁琛腿边的猫咪,也动用短短的四肢站了起来,发出喵喵的声音。
宁琛有在听他的话,有在回应他,离说话已经不远了。他隐隐有了一丝期待感。
沈景川那一晚站在窗边很久就没动过,想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关于宁琛的,他在想怎样把欠着宁琛的以哪种方式宠回去,最后思索了很久,莫过于与宁琛携手余生,白头到老更为浪漫。
每次沈景川上班去,都会叮嘱管家注意宁琛看电视的时间,他知道宁琛已经开始苏醒了,眼珠子也开始转动了,手指动的幅度即使不大,但能够传递简单的讯息,就是嘴巴一直紧闭着,说不话来。
沈景川可以等,他会等,等宁琛唤他“先生”那一天。
宁琛偏爱看一些动画片,管家切换很多频道,等着宁琛做决定,如果在一个频道他没有抬起手指,那就说明他不喜欢看,要换另一个,看到熊出没这些动画片他都会慢吞吞地拿手指指着,管家就会立即明白。
接连三次后,管家就知道宁琛大概的喜好了。
今天电视上动画片格外有趣,宁琛不知不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笑地弧度不太明显,而且转瞬即逝,但被管家及时被手机拍摄到了,连忙发送到沈景川手机里。
傍晚沈景川一回来,就要找宁琛,他走地有些急,仿佛脚步生风般似的,过了几秒就看到宁琛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呆滞,反而添上一丝灵动。
他蹲在轮椅前面,拿着宁琛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带着温柔的语气看着他说:“宝宝,你今天笑了,真好看。”
“好久没听到宝宝的声音了。”
“先……先生。”
沈景川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激动,他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宁琛在艰难地嗫嚅着嘴巴,吐字很慢,声线很不稳,那声音很细很小,但却像一道惊雷似的在沈景川脑中炸响。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猛地攥住宁琛的手,力度把控地很好,不会弄疼他,他声音发紧道:“宝宝,再唤一次好不好?”
宁琛像是憋了很多力气集中在嘴边,脖子以上粉红一片,他微微张开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但沈景川很有耐心地等着,握着宁琛的手加油鼓劲,“宝宝,不着急,我等着你。”
“喜,喜欢……”宁琛说完这两字,睫毛眨了一下。
沈景川用缠绵的目光看着他,“喜欢什么?”
“先,先生。”宁琛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爬上淡淡红晕。
那绵软又可爱的告白声一下在沈景川心里泛起了一层涟漪,他指尖发颤抚摸着宁琛的脸颊,声音发紧:“我也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辈子离开你都不行。”
宁琛眼里很快蓄起一层薄雾,即使面部表情还很难驾驭,但滚烫的泪水可以传递任何情感,沈景川手忙脚乱地擦拭那些泪水,轻声哄:“宝宝不哭,我会心疼的。”
“抱……”宁琛吃力地抬着手戳了一下沈景川的衣服。
沈景川把宁琛牢牢拥入怀里,怀中人温度极高,淡淡的小香兰的信息素萦绕在鼻尖,他恍惚觉得这一切都值了,掌心温柔地揉着他后脑勺的发丝。
吃晚饭时,宁琛能喝了一点白粥了,虽然吃的不多,但明显有很大的进步了,但经常有些粥从宁琛嘴角溢出,为了不让宁琛难堪,沈景川都会跟宁琛说很多甜言蜜语的话,不断夸着他,宁琛这时候总是眼睛亮亮看着他,耳垂也不自觉红了。
沈景川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宁琛,每天上班期间见不到宁琛,他都会很恐慌,仿佛自己丢了一种很宝贵的东西,见到了,又不敢触碰他,宁琛在他眼里就是一件易碎又漂亮的陶瓷品,他格外地珍惜,看地比自己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