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没课的老师憋着笑看八卦,教导主任气得脑袋疼。
他看着余落趴在自己办公桌写检讨,一时间更气了,气汹汹站起身,把人拎了起来,“行了,滚回去,我去跟你们老师说。”
最后余落好大阵仗的被送了回去。
政治老头气得脸都憋红了,对着主任还得好声应。
余落翘着二郎腿,两只手背在脖颈后,表情别提多嚣张了。
老头一节课瞪了他好几次,余落始终无动于衷,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一拳打在棉花上,老头一把年纪了,教了这么多年书,哪遇见过这么气人的学生,下了课,立即奔向班主任办公室。
余落后桌是个男生,在不认识余落前,也觉得他像小道消息里那么不好惹。
经过这一周的借笔抄作业交情,两个人也混熟了。
后桌戳了戳他的后背,笑着调侃,“老头肯定去告状了,搞不好你得请家长。”
“……”
余落抿着唇神情凝重,站起身离开了教室。
直到上课铃响前几秒,余落才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
上课铃骤响,后桌刚张开的准备八卦的嘴生生闭上了。
老师转过身写板书。
余落头都没偏,将塑料袋丢进了季屿的课桌里,淡声道,“药。”
“……”
后桌看得一清二楚,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讲台上的老师气笑了,一只粉笔砸了过来,“陈文俊,你张着嘴干什么?是我的数学题震惊到你了?还是你饿了想吃粉笔?”
陈文俊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他心里苦,他不说。
班上同学哄笑成一团。
热闹间隙,季屿凑近余落,两个人距离一下子缩短,他低声道了声谢。
两个人靠得太近,余落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漠着脸不耐烦的把他推远了些,没接受他的谢意。
下课后,季屿掏出塑料袋,拿出里面的药膏开始涂药。
余落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搭在陈文俊桌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看着季屿笨手笨脚给自己上药。
烫伤的是右手,不知道是因为他左手抹药不习惯,还是这个人本来就笨。季屿挤了好一会儿,药膏都没挤出来。反倒是烫红的那块皮肤又被铝箔管口划出了几道颜色更深的红痕。
“……”
余落看不下去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于是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把药膏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挤了一团药在指尖,另一只手把季屿的手攥了过来,嘴上嫌弃的骂他,手下却温柔的给他抹药。
抹完药,他站起身去厕所洗手。
季屿把他桌上的药膏拧上盖,小心翼翼放回了自己的抽屉里。
陈文俊又瞪大了眼,要是他没瞎的话,他刚才好像是看见季屿笑了一下。
“……”
他还不如瞎了!
余落熬完最后两节课,在放学时又见到了陈望言。
两个人一般放学后在篮球场相遇。
而今天,陈望言就抱着手臂,在余落一贯走的楼梯口等他。
“……”
两个人相视无言,陈望言先冷哼了一声。
男生之间不兴闹别扭,陈望言没等到余落的解释,磨了磨牙,黑着脸质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