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叶继冕插着西装口袋,有些憔悴。
韩牧皱眉,“这不是叶校医吗?”
“韩先生。”这些天真的受够了,叶继冕打算跟他谈谈,“你把小哭包让给我怎么样?开个价,反正他也已经进了乐团。”
这话的意思,韩牧听明白,赶时间也没有跟他废话,“我不是一个人因为一己私欲就破坏规矩的人,莫之阳进乐团,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得到我们一致的认可。”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你脑子是不是被鼓锤过?我怎么听着,你的脑回路不在谱上?”
在一次碰壁,这大概是叶继冕一生中,遇到最多南墙的时候。
“等表演完,我有东西要给你,你不能走,知道吗?”莫之阳站在衣帽间里,给他打领带,“礼堂外边,有一个小池塘,我在池塘边的长椅等你。”
司准点头,“好。”自己也有东西要给他。
到学校,莫之阳得去后台换衣服,司准一个人在外边干坐着没意思,就去后台找人。
“你怎么来了?”韩牧换好衣服迎面撞上他,今天高兴,揽住他的肩膀,“阿准,我告诉你,我今晚要跟小哭包表白。”
闻言,司准眉头一挑,“我也要跟娇气包求婚了。”
“不错啊,那行,如果我成功的话,咱们就各自带出来吃个饭?好歹当初也是宿友,但是你不能说,我们之前差点在一起的事情。”韩牧拍拍他的肩膀,正如之前那样热情。
要是让小哭包知道,指不定要哭多久。
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的交情是在的,毕竟同住快四年,不喜欢说清楚,还能做朋友。
司准点头,“好。”
“那说好了,可不许反悔。”韩牧还有事情,看了看时钟还有一些事情准备,“我现在还有点事。”
这里乱糟糟的,司准扫视一圈,也找不到人在那里,转头问韩牧,“你知道莫之阳在哪个更衣室吗?”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七)
一转头,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也不好再呆,来往的人特别多,还是先出去吧。
今天的演出,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能容纳五百人的礼堂被坐满,八点准时开场,叶铧坐下,看到身边的顾辞,“最近挺忙的?”
“嗯,要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顾辞冷着脸,随口回答。
叶铧一屁股坐下,扯了扯领结,“也好,省的你骚扰小哭包。”
“敢在司准眼皮子底下搞他?”顾辞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自讨苦吃,给家里添麻烦了。”
一句话,被噎死,叶铧也懒得和他讲,等球赛忙完,就去找小哭包。
演出开始,台上的暗红色的帷幕被缓缓拉开,站在指挥台上的韩牧穿着燕尾服,朝着底下的人鞠一躬,然后转身朝着乐手鞠一躬。
没有什么废话,端起指挥棒,敲了敲指挥台,示意所有人准备,指挥棒挥下一个弧度,交响乐起。
第一首是《拉德斯基进行曲》,所有人都沉浸在交响乐中时,叶继冕的目光,盯着台上那个稚嫩的脸。
他看起来手法娴熟,也问过他的同学,莫之阳确实成绩是最好的,所以,他真的不是靠身体上位,真的错怪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
司准看着台上的人,之前娇气包总说他要做一个优秀的小提琴家,自己总是一笑置之,总觉得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这一刻,他在聚光灯下,司准开始肯定,他对梦想做出的努力。
演出的时间不长,也才一个小时,比起常规的演出时间短了一半,今天之后,韩牧就要带着乐团,开始三个月的巡演。
演出结束的后,韩牧钻到后台,正要去找小哭包,结果寻了一路,都不见人,随手抓起长号手,“你看到莫之阳在哪儿了吗?”
“演出一结束,他就往外边跑了。”长号手说着,还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司准坐在水池边的长椅上,一个人黑色西装被银色月光笼罩。
水池漾着月色,风吹皱一池清水。
“等很久了吗?”莫之阳跑过来,看到他已经坐在长椅上,头发还有露水,应该坐很久了。
司准站起来,“没事,没等很久。”
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莫之阳垂下头,“司总,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司准手已经伸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