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算命先生拿出朱砂和黄纸笔来,一连画了五道符。将最后一道符折起来,拿出其他四道符,“这四道符,就贴在房间的东南西北死角,记住,不能叫什么东西挡住。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只怕脏东西就进来了。”
“这道符,火化之后泡水。喝半碗,半碗用柚子叶撒到屋中,这样可保暂时无虞。等一月之后,你再来寻我。”
“为何是一月之后?”许冉害怕,那岂不是不能根除?“先生,直接将那人打的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那不是一劳永逸吗?”
算命先生神色一凛,“你!她怨气太大,需得慢慢缓解再来,你快去吧。”
“好吧。”
许冉只恨不够彻底,斩草除根。
算命先生送走许冉,又来了一位求解签文的。
“不批了不批了。”算命先生将人赶走,收摊也走了。
回去之后,许冉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将符咒贴上,再火化那一张饮下半碗,另外半碗就用柚子叶洒在屋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那符水之后身体的疲乏困倦一扫而空,就好像把盖在身上的厚雪抖搂下去。
“舒坦了。”
而且,当晚也睡了个安稳觉,许冉心情别提多好。已经开始谋算着下个月去弘法寺再找那位算命先生。
可不到半月,许冉却在一位小妾的身上吐了血,还晕了过去。
把那位妾室吓得哭了一整晚,下人去请大夫来还坐在一边哇哇的哭。
大夫来了看了,却只是摇头说道:“唉,外强中干,时日无多了。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什么?”
这件事就许府来说,那可是真的晴天霹雳,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事了。
秦府里,莫之阳和秦野在用膳。
“今日许冉没去上朝。”秦野夹了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到阳阳碗里,“听说是昨晚突发恶疾。”
莫之阳点头,“我知道,差不多了,安儿找到了吗?”
说起安儿秦野眉头皱起,摇摇头道,“还没有,这安儿竟跟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等过几日云儿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再问吧。”说起云儿,莫之阳放下碗筷又没了胃口。
那孩子被打得那么惨,发烧得到现在还是意识不清楚。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可是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慢半拍,你叫她名字也不回答。
这个人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珠子都不会动的那种。
莫之阳摸了脉,可能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原因,导致现在有些自闭。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
“无妨,只要潜心医治总会好的。”秦野也只能先宽慰阳阳,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吃好,人也瘦了一圈,阳阳你这样我心疼。”
“没事。”莫之阳笑得勉强,还安慰老色批道,“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过几天吃得多了就长胖了。”
“唉。”
莫之阳算着时间,不到七日许冉就会因病去世。就算大夫查也只会得出:酒色财气掏空身体的结果。
任何人都不会被卷入,干净利落。
本来莫之阳也要顺手解决那个吏部尚书,只是顾忌到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做的太快反而会被人发现。
还有就是,这个仇是老色批的灭门之仇,合该他来解决,所以才没有插手,否则那个什么吏部尚书,还能活到现在?
果然,不到七日许府歪头挂上白布和白灯笼。
莫之阳听到这个消息时在插花,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红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吩咐道,“春中,准备马车去看看。”
许冉死了,要去把安哥儿找回来,这几日又是茫茫大雪,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安哥儿多少是儿子,理应能过得好一点吧。
“是。”
莫之阳顶着大雪出门,打伞没走几步就感受到重量。鹅毛大雪如撕棉扯絮一般漱漱落下,“那么大的雪。”
“夫人请。”
莫之阳上马车前将伞给了春中,“撑着吧,这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