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亓童跟夏子轩的那点破事外人不知道,可是他作为摄政王可是一清二楚。
甚至亓童怎么跪着求了丞相半帮助夏子轩登上那个宝座,长孙恒都是知道的。
就是知道的太清楚,所以亓童现在突然跑来跟他说这些,非但不让他觉得动心,还让他感觉失望。
本来以为对方是纯洁高贵的白玉兰,可是近了才知道,这白玉兰根本就没表面看上起的那般洁白无瑕,内里更是生出几丝灰暗。
其实长孙恒很少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不管品行如何差劲,在他的心里都掀不起半点的波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见过几次的亓童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的波动。
他觉得自己十分不对劲,在没有做出更多让他疑惑的事情之前,他赶紧离开了。
亓童想要追上去,可是却被身后带面具的人给拦住了。
“皇后娘娘,奴才送您回宫。”
亓童不想回宫,他想找哥哥,可是就目前的情况看,哥哥好像不大想见到他。
就算他这会真的硬闯了,未必就能让哥哥喜欢上他,甚至还会更加的厌恶他。
现在的哥哥已经没有以前记忆,对自己更是毫无感情,就算他哭,怕是也不会有半分怜惜。
就连白白也出来劝他,“童童,赶紧回去吧,这事情是真的急不得的。”
最后亓童只能十分沮丧地回去了。
将亓童送回宫之后,影卫就回来复命了。
这会长孙恒在他的书房里,跟前摊着一本书,可是这页面摊开之后,就没翻过一次面。
“把人送到了?”
“是,奴才亲自送回去的。”
长孙恒的手在桌面上有规律地轻敲着。
书房很安静,影卫跪地地上,一动不动仿佛雕像。
窗外的银杏沙沙作响,风一吹,枯黄的银杏叶在空中翻飞起舞,转动数个圈之后最后飘进窗,落在了紫红色的金丝楠木桌上。
长孙恒的修长的手指终于停住了。
“你去查查皇宫最近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涉及皇后的一切,本王都要知道。”
亓童回去之后,就叹息连连,回想长孙恒的反应,他心里十分难受。
“白白,我刚才是不是太心急了啊?”
跟亓童出去一早上,刚吃上几块芙蓉糕,就被赶出来了,白白早就饿了。
回来后愣是干了一大盘的桂花糕下去。
只是这桂花糕实在是太干了,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还是亓童赶紧将水倒给他。
白白‘吨吨吨’地将喝了好几杯水之后,这才终于缓了过来。
他大字型地躺在桌子上,这才回答亓童的话,“那肯定是心急了啊!你也不想想,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了解你,当然知道你那是肺腑之言。
可是长孙恒跟你可没那么熟悉,你一来就说喜欢他,还要他造反,这有点正常脑子的人都不会把你的话当真,没把你当成神经病就不错了。”
亓童十分懊恼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这可怎么办啊!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奇怪不奇怪不知道,肯定会觉得你别有目的,甚至心思不纯,品德还不行。
毕竟你现在是夏子轩的老婆,还没离婚,就背着自己的老公跟别的男人说喜欢。
你说你这样谁会把你当真,不但不会当真,你这样还会败坏别人对你的好感。”
亓童愣愣地看着白白,将他的话在脑子过了一遍,然后眼眶里的泪水越聚越多,然后他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
“怎么办,我怎么能这么蠢,为什么要跟哥哥说那样的话,他现在肯定厌恶我了,觉得我水性杨花,还放荡,怎么办,哥哥不会再喜欢我了。”
亓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白瞧着都不忍了,赶紧上前拍他的脑袋,“不怕啦。
虽然今天有点出师不利,但事情也不是全无转机啊!我看得出来长孙恒只是疑惑你的行为,倒没说有厌恶你的样子,我们还是有机会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