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渊怎会如他所愿,所以他把少年圈得更紧,烫热的呼吸扫在少年的耳边,他深情的道:“竹哥哥,我不小了,我已经懂了你口中的喜欢是什么。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要一个生日礼物可以吗?”
沈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礼物?”
囚渊眼神缱绻:“还是那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是一想到可能真的会听到那个答案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顿疼。
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喜欢你的时候,无疑是甜蜜的。
可是如果是单向喜欢的话,那样爱而不得的痛苦只能默默忍受。
“我……”沈竹欲言又止。
他贪念这个人格带给他的温存,甚至想永远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也清楚这不是他该得到的。
囚渊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早已深深镌刻在他心里。
如果让主人格知道次人格对他产生了超过主仆以外的情愫,主人格怕是会受不了。
况且他给自己制定的半年时间快要到了,与其给次人格希望倒不如伤他彻底,这样对谁都好。
沈竹咬唇道:“宫主,抱歉,我自始至终都把你当主人来对待,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那种感情。”
少年无所谓的神情落在那双被刺痛的瞳孔里,囚渊放开少年,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在打扰竹哥哥了。”
囚渊撂下这句话后,便甩门而去,独自走在孤寂寒冷的夜色里。
当夜,下了一场久违的大雪,树枝被雪花覆盖,有些承受不住雪花压迫的树枝摔落在地,而树枝旁边的雪地里却有一直延伸到黑夜尽头的脚印。
那个孤独的人终究还是被抛弃了。
那碗热腾腾的面在天寒地冻里慢慢冷却,无人管它。
午夜钟声响起之际,沈竹的那句生日快乐终是没能传达到主角那里。
……
因为昨晚的事情,沈竹不仅没休息好也没胆子去找囚渊,甚至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没法去干。
因为那势必会与囚渊见面。
然而不止是他,囚渊也没来找他。
自昨夜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
沈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飞上了枫寒宫最高的屋顶。
清风吹起他的软发,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目光往山下眺望。
“大佬,他们还没来呢,你可以去补补觉,看你这黑眼圈像是被打了一样。”
沈竹坐了下来,任由这舒适的风拂过脸庞,微笑道:“做戏就要做全套。”
一祸不与他争辩:“好吧,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真的会来吗?这都午时了。”
“相信我。”沈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子打架得厉害,像是一夜未睡。
一锅实在是不想看见大佬这幅模样,于是劝道:“要不大佬还是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
沈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他顺势趴了下去,也懒得去管什么戏不戏的,还是睡觉最重要。
在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嘱咐道:“等会儿叫我,呼——呼——呼——”
一锅:“……”好家伙。
……
“魔头,你不得好死!我们势必将你大削八块!暴尸荒野!”
然而,某熟睡的少年最后是被这一声怒骂给吵醒的。
他条件反射的起身,视线往下面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已经围起了人山人海,两大黑白阵营如猛虎一样屹立对峙着。
沈竹立即转头盘问一祸:“不是叫你叫醒我吗?”
一锅很无辜啊:“我喊了啊,是大佬睡的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