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整间屋子里似乎在下一场暴雨。
虞美人在这场雨中无处可逃。
盛庭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方才与盛昊宇还喝了几口酒,酒精似乎加重了Alpha信息素对他身体的影响,他被Alpha信息素的压制地完全不能动,自己的信息素也是被带着躁动不止,连呼吸也开始渐渐变得错乱。
“沈……”
不等盛庭把话说完,身后忽然伸过来的一双手臂已经扣住他的腰大力将他拽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死死压住。
沈臣豫对着他的嘴唇撕咬,Alpha胡乱的撕咬更像是一种发泄,盛庭很明显感到Alpha的尖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独有的铁锈味在自己的唇齿间蔓延。
这个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吻的吻充满攻击性,盛庭在呼吸困难之余想着沈臣豫就是纯粹在胡乱撕咬,嘴唇被啃得生疼,他能明显感觉到Alpha在发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沈臣豫的易感期。
就如同这四年来自己经历过的沈臣豫的每一个易感期一样,Alpha对他总是毫不怜惜的,他能感到自己的腿间抵着令他害怕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正在被胡乱拽着,两人的动作之中不存在任何的暧昧,只有主导者单方面的掠夺。
盛庭被高等级Alpha信息素压制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感受着发疯的沈臣豫在他身上肆意地撕咬,似乎是嫌弃沙发上地空间不够他施展,又一把扛起盛庭往卧室地方向走。
盛庭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并且被Alpha扛在肩上自己的胃部很不舒服,但是他的挣扎面对对方的力道显得聊胜于无,只让自己无端地浪费体力。
被沈臣豫一把甩在床上,脑袋不出意外地大力撞上了床头,盛庭被磕地生疼,本能地闭起眼感到吃痛。
沈臣豫房间的小灯是开着的。
即使尚且年轻,盛庭也一直都很注重养生和保养,多年不晒太阳的身体在灯光下又白又滑,因为肤色太白,淡蓝色血管都透着皮肤泛起青湛的颜色,看上去有很强病态感。
沈臣豫就是在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美景中俯下了身。
他的眸光灰暗,是凭借着本能在行动。
盛庭被掐住脖子拎起来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在还没回过神来、目光有些恍惚涣散的时候,突然被后脖颈腺体处的疼痛逼地叫出了声——标记,毫无事前预警的标记。
也是沈臣豫在床上惯有的习惯,只是因为太过于痛苦,所以盛庭四年都没能接受。
在刺痛暂时还未消除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被沈臣豫大力地扯掉,沈臣豫一手握住盛庭的脚掌,因为Omega的挣扎只好转为反手扣住他的脚踝,顺势可以扯掉最碍事的裤子。
盛庭再屈辱和抵触都已经无法开口反驳,因为沈臣豫这个混蛋总是不做准备的,被撕开的疼痛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双腿绷得很紧,继而又无力地垂下来。
他已经无力辱骂了。
人要怎么和疯狗讲道理?
他倒是希望自己早点昏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让他崩溃的现实了——
沈臣豫比盛庭先醒。
在一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Omega漂亮的、精致的,但处处透着疲倦的脸时,他愣了一下。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易感期来得突然,对盛庭做了什么。
自从结婚以后,他再也没有用过抑制剂,盛庭比抑制剂好用很多。
昨晚自己那样失去意识其实也是罕见的情况,但主要也还是盛庭回来太晚了——自己干等了两个多小时,失控的信息素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疯狂一寸一寸蚕食着自己的神智。
“……”
盛庭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遍布了触目惊心的痕迹,沈臣豫虽说已经是见惯不怪,但现如今对于盛庭的态度,他已经不再如同从前那样,纯粹地憎恨了。
他对盛庭的感情很复杂,恨是有的,恨盛庭傲慢,恨他扭曲了自己本该更幸福的人生,所以在婚后他也不想让盛庭好过,乐于看他崩溃,虽然事实上盛庭是个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他极少在沈臣豫面前表现脆弱。
但他并没有讨厌盛庭到要他死的地步,他只是想要完完全全地支配对方,让盛庭在自己的控制下过得差一点,他要盛庭的疼痛绝望都要是他给的。
这或许可以归结于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的占有欲。
就在沈臣豫凝望着盛庭的睡眼时,那一双凤眼突然睁开,沈臣豫突然地被瞪了一眼,一时语塞。
“看什么?”说完这三个字盛庭就一脸不爽和悔恨地闭了眼,这把破锣嗓子他也是不开口也罢,丢人的是自己。
“你瘦了。”沈臣豫盯着盛庭的双眸,目光认真,在盛庭看来竟然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盛庭原本准备讽刺对方的诸多说辞被突然的一句“你瘦了”堵在了喉咙口,一双上挑的凤眼中原本准备好的讽刺都在一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席卷了大脑的很纯粹的懵懂。
沈臣豫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在Omega听来有多么暧昧,兀自继续道:“你最近是在减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