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都否定了喔,老师。再说,就算万一木下有喊铃音的名字,那又怎么样?就算叫了名字也不会犯规。那大概也是出自为了想赢的拼命心情,才喊出的奋力呐喊吧。木下比一般人都还好强。要是逐一反应这种事可会没完没了。”不管再说多少,这应该都已经是无止尽的争论。
这两个人绝对串通好了。
“那个…木下同学、龙园同学,我很遗憾事情变成这样,但我不认为堀北同学是会故意让对方受伤的人。”栉田同学听完双方说词,袒护我似的如此说道。
“可是,堀北同学就是对我说过………绝对不会让我赢……!”“那大概是因为她忍不住自己不想输的心情吧?我想堀北同学也是跌倒吓了一大跳,我觉得她也很拼命在比赛。”我没说话。
没有对木下同学说半句话,我把话使劲忍到了喉咙深处。
然而,木下同学如此继续说道:
“但是…………我无法原谅她…………这样田径练习我也不得不请假………”
“……你就不觉得自己丢脸吗?满口谎言陷害人很好玩?还是说,龙园同学,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我不认为你刚好出现在这个场面也是碰巧的呢。”就算她哭,我也不可能同意她的正当性,因为那是谎言。
所以,我决定用力踏出一步,如果这个场合有他在,我就必须把状况推向对自己有利,而非坏的方向。
“你避谈自己的恶行,说是受伤的木下跟我的错啊。真是坏女人耶。”
“别开玩笑了,你之前也来闹过须藤同学。这次你也打算使出同样的手段吗?”
“我和那件事情无关,把它和这次事情连结在一起还真可笑。”他完全没打算承认。
“不管谁来看都很明显吧。你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对木下引起碰撞事件。就这么定了,我们没有继续争论的余地,赶紧传达给上面的人吧。”
“这…………能不能稍微再和堀北同学谈谈呢…………?”栉田同学恳求似的拜托龙园同学。
虽然我很想说她鸡婆,但就我的立场来说,我也是尽量不希望做出闹大的举止。
尽管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蜘蛛巢穴般的存在,可是我也只能拼命挣扎。
龙园同学露出稍作思考的模样,如此提议。
“没时间慢慢说了呢。我们班午休结束,就要开始接下来的推派竞赛。我也要上场,所以想尽早结束。和上头请示判断是最轻松省事的呢。”龙园看了我、栉田同学,还有木下同学一眼,接着再次说道:
“要我迅速和解也可以喔。”
“和解?”
“我是在说要请你代为背负木下和C班承受的损害。”
“别开玩笑,这种事情根本听都不用听呢。”那样我要付的报酬绝对不便宜。而且,事情完全归纳至不好的方向了。
“既然这样,话就说到这里。你不和我和解,也要我别告诉上头,未免也太顾自己方便了吧铃音。你还真是不可理喻耶。”
“等等,具体来说,该怎么做才好呢………?”栉田同学挤到我前面,听取龙园的提议。
“你好像很懂事呢。我想想…………如果她交出一百万点,我就会让木下撤销告诉。这样既可以准备推派竞赛的替补,木下也可以多亏我,而得到所谓的临时收入。很简单吧?”
“你别说傻话了。我什么也没做,没必要付任何点数。”
“那你就去判决处证明吧,铃音。我们就来弄清楚谁对谁错吧,好吗?”
“你们好像对自己相当有信心呢。你们就以为谎言不会露馅?”
“我们会证明自己没说谎啦。我们就赶紧接受学生会长大人的审判吧。”
龙园同学以了解我与学生会长……也就是我与哥哥之间情况的口吻挑衅了我。就我的立场而言,绝对无法让情势变得会给哥哥添麻烦。
学生会长的妹妹蓄意做出妨碍行为、让人受伤…………要是这种谣言传开,哥哥受到的伤害将会无可计量。
虽然这是和以前一样的手段,但现在完全没有当时有的那种漏洞。
他们在须藤同学事件时,是以“谁都没看见的前提”装作受害者,但是这次不一样,是以“全校学生作为目击证人”装作受害者。
优势在对方身上。
再加上--木下同学是拥有与我同等,或更胜于我的运动神经的学生、影像证据看得见我回头的可疑之处、木下同学原定参加所有推派竞赛,以及受了无法继续比赛的重伤。
我完全没准备可以挽回的要素。
我觉得最高明的,是对方的动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