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榆被她亲得晕晕乎乎,没头没尾的说:“所以回家就洗手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哦,是为了健康,”靳意竹咬着她的耳朵,“勤洗手,多通风,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
魏舒榆想接下一句,很熟悉的话语,大概在什么广告里经常听,但靳意竹的吻又细又密,呼吸太烫了,几乎烧灼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的睡裙被撩到腰上,靳意竹抱着她,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抬起头。
魏舒榆不解其意,但这种时候,靳意竹要她做的事,她从不会抗拒,乖顺的抬起头,靳意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眼睛睁开,好好看看。”
她不知道靳意竹要她看什么,但她还是看了。
睁开眼睛的刹那,衣帽间里宽大的镜子撞入她的视线,她也被靳意竹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咬紧嘴唇,镜中人露出一种委屈又沉。沦的表情,靳意竹按着她的腰,很认真的问她:
“看清楚了吗?自己现在的样子。”
魏舒榆不想看的,但靳意竹不让她闭眼,又掐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脱。
她不得不看着镜子,看着自己被靳意竹抱在怀里,靳意竹衣冠楚楚,穿着那身干脆利落的西装,而她衣裙凌乱,皮肤上满是红痕,靳意竹桎梏住她的身体,也桎梏住她的欲。望,要她注视着镜子,也注视着自己,要她承认她的灵魂现在正被她握在手心。
魏舒榆偏过头去,她不可能回答靳意竹这种问题。
下一秒,又被靳意竹捏住下巴,交缠的亲吻间,她被带到镜子前,冰冷的镜面贴上她的手心,她被迫撑住镜面,靳意竹却在她的身后,连拥抱都变得稀薄。
“靳意竹……”
魏舒榆受不了这种感觉,她像是被放逐了,而靳意竹是那个审判者,要她生,要她死,她出声哀求,细声细气的说:
“我不喜欢这样……”
“是吗?”
靳意竹贴着她,在她的腰窝上落下一个吻,节奏比刚才更快几分。
她声音很低,带着笑意,说:
“既然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有感觉呢?”
魏舒榆咬住嘴唇,她不要自己发出声音,她可以控制自己,但靳意竹也可以控制她,欲。望的漩涡如同深海,一旦陷入便再难逃脱。
讨厌的姿势,讨厌的呼吸,讨厌的热度,讨厌,明明很讨厌,可是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那种表情?魏舒榆不想看的,她从没见过自己这种表情,明明就很讨厌……
她的腿在颤抖,如果靳意竹不箍着她的腰,她没有办法继续站在镜子前,按在镜面上的指尖泛出一点潮气,魏舒榆觉得热,又觉得冷,混乱的呼吸之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靳意竹在她的耳边,说着一些诱哄的话,要她承认爱,要她说很舒服,要她求自己,她可能都说了,也可能都没说,晕晕乎乎的头脑无法思考,在近乎湮灭的潮水中,魏舒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
她说:“靳意竹,抱抱我。”
声音很细,轻飘飘的,动作也轻飘飘的,小猫似的力道,靳意竹发烫的思绪冷静了一秒,只觉得她实在是可怜又可爱,说了那么多次不要,还是被她紧紧桎梏住,连灵魂都在为她发烫,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她该停下的,魏舒榆明明在求她了,但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她只觉得好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想一口吃掉,如果不能吃掉她,那就要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宝物。
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只是说,抱抱我,靳意竹,抱抱我。
靳意竹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知道魏舒榆喜欢什么,也知道魏舒榆不喜欢什么。
魏舒榆喜欢温柔的强势,喜欢被安抚,喜欢掌控节奏,比起被控制,她更喜欢控制别人,靳意竹很清楚,魏舒榆喜欢被她占有,但不喜欢纯粹的占有欲。
即使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即使她不喜欢,她还是纵容了她的占有欲,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任由她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任由她不够温柔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靳意竹的心里泛着淡淡的愧疚,她亲亲魏舒榆的耳垂,抱着她回到沙发上,让魏舒榆可以找到支点,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魏舒榆整个人都在颤抖,缩进她的怀里,揪住她的衣领,仰起脸,主动过来亲她。
乱七八糟的吻,没有一点技巧,只剩下不安和渴求,魏舒榆的眼角微微泛红,吻上她的时候,她仿佛能尝到咸涩的味道。
靳意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做过头了。
她回应着魏舒榆的吻,又急又快的吻,像是淋了雨的小猫,迫切的要证明自己属于某个地方,魏舒榆在她的怀里颤抖,靳意竹更紧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亲亲她的耳垂。
“我是不是做过头了?”她贴着魏舒榆的耳朵,愧疚感蔓延出来,变成更多的温柔,“刚刚有点……没控制住,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了。”
太可爱了,想得到更多一点,理智消失后,克制荡然无存,只剩下占有欲作祟,想要她只属于自己,想要在她的身上多一点自己的印记。
靳意竹跟她贴在一起,轻轻蹭蹭她的脸颊,想要安抚她的心。
“……虽然很爽,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
魏舒榆闭着眼睛,声音有点哑,过了很久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