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魏舒榆的名字,靳意竹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笑。
别人夸魏舒榆的时候,她也觉得开心。
像是小孩子珍藏的宝物,终于被别人发现了。
靳意竹语带笑意:“你猜?”
“我猜,我猜什么,”Mary想了半天,终于在脑子里想起这个名字,“我说怎么觉得魏舒榆听起来这么耳熟,去年你让赵倩林查的那个人,不就是她吗?”
一瞬间,Mary全想起来了。
靳意竹去了一趟大剧院,扔给她们一个名字,让她们把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都查出来。
她本来还以为是哪个剧组的演员,在舞台上跟靳意竹对上了眼,没想到一查,这人居然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刚在香港结束一场展览,据说是一票难求。
杂志上刊登着她的照片,灰度很高,却又不是黑白,只是让人觉得影影绰绰,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受到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难道……难不成……”
Mary难道了半天,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
“你在东京藏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魏舒榆吧?!”
“嗯。”
靳意竹坦然承认,一点不隐瞒,简直像是故意在等着她问。
Mary目瞪口呆:“哇。”
她想说点什么,但不管是说什么,都很难表达她此刻的震惊。
靳意竹欣赏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喜欢看别人为了魏舒榆动容。
就像是她在仔细翻过魏舒榆的那份简历,不自觉的沉迷进她的璀璨人生时,感受到的那种悸动,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有多么耀眼。
“你这个时候公开她,是打算带她参加后天那个晚宴?”
Mary手上有她的日程表,细想之下,终于发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
“魏舒榆陪你去的话,估计没人敢看你们笑话了。”
靳意竹主导的海外事业部,狮心的东京分公司,号称是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可惜要作品没作品,要名气没名气,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在大多数地方,金钱都是好东西,但在文化艺术上,有钱没品味,只会被嘲笑是暴发户。
“我还没问过她,”靳意竹说,“希望她会同意。”
“她还会不同意?她都在东京当你的金丝雀了。”
Mary啧啧两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哎呀,虽然说搞艺术的都没钱,但她这么有名,也不至于图你养活吧。”
靳意竹:“……”
你怎么知道她不花我的钱。
“恕我直言,我们大小姐脾气实在是说不上好,”Mary笑眯眯的说,“难道魏小姐不是看上你这张漂亮的脸吗?”
“她自己也很漂亮,”靳意竹说,“喜欢美人的话,她可以照镜子。”
“……哇。”
Mary没有感情的哇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靳意竹的公寓已经到了,干脆把车停下来,无奈的说:
“你下车吧。”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赶我走?”
靳意竹拎起自己的包,嘴上还在跟Mary说话,心思早就飞到了楼上。
“去挑辆喜欢的车,平时也可以开。”
Mary应了一声,朝她挥挥手,SUV飞快的蹿了出去,只留下一点汽油的味道。
靳意竹上楼,公寓里很安静,阿好不在,魏舒榆似乎也不在,沙发上不见人影,客房门敞开着,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