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不好意思,乐团那边有点急事,我得先过去一趟。”
陆言忱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又反应过来,看向明瑜,“瑜瑜,知意那边有急事,我送她过去一趟,好不好?”
人都已经站起来了,姿态都摆好了,现在才来问好不好?
明瑜弯了弯唇角,“去吧,正事要紧。”
陆言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片刻,又说:“晚上我一定回去吃饭。”
听明瑜应下,他才转身对秦知意说:“走吧。”
明瑜的视线追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窗外。
陆言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人行道上的人流,手虚扶在秦知意的后腰上,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秦知意仰头对他笑,眉眼弯弯。
那一瞬间,明瑜有些恍惚。
眼前的画面,和梦里那些让她夜夜惊醒的片段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风铃又响了一声,文茵用勺子柄重重地敲了一下瓷盘边缘,将明瑜从那片幻觉中拉了回来。
“他还挺幽默,当着未婚妻的面,给别的女人当司机。”
明瑜收回目光,拿起叉子,将盘子里那块被冷落许久的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全吃完了。
文茵撑着下巴看她,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心疼,“你真是饿了,还吃得下。”
明瑜回敬一句,“有什么吃不下的?你也吃,别浪费。”
陆言忱对她很“坦诚”。
带秦知意回陆家的第一天就跟她摊牌。
他说,秦知意是他年少时爱过的人,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但他心里永远都会有她一席之地。
他还让她信他,他说他现在爱的只有她,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人。
那时夜夜被噩梦折磨的明瑜听完这话,只感觉整颗心脏都被他活生生地扯了出来,鲜血淋漓。
还好,她现在想开了。
文茵付了账,看着明瑜把最后一口慕斯也送进嘴里才开口:“心情好点了?”
明瑜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嗯,甜品能救命。”
文茵拿上车钥匙站起身,“送你回去?”
“不用,车停你们楼下了。”明瑜跟着站起来,“律所忙,不用管我了。”
文茵也没坚持,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随时打给我,别一个人硬扛。”
“知道了。”
明瑜开着车回家,五年了,她开的这辆玛莎拉蒂还是她二十三岁生日时陆言忱送的礼物。
他说,这辆车张扬,配她。
现在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