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歌慢慢闲聊,心中寻思如何找到话题打探四海学院,上次初见问了些,再多问,恐怕方静言会起疑心了。
方静言听到南宫安歌提起家里,感慨颇多:“我也是想多攒下些银子,只是也不想在这北雍城买房了,还是家乡好啊,虽然比不上这北雍城繁华,但是过得安心、自在!”
方静言参与了四海学院内买卖弟子名额之事,心中始终害怕东窗事发。
这北雍城里乱象丛生,上面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四海学院在北雍国的地位至关紧要,若是上面发现了贪腐之事,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掉了脑袋。只有回到家乡,方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南宫安歌见方静言很是在意家人,心道:“此人虽然好赌,倒非太坏之人,或许我也可豪赌一次。”
南宫安歌计上心头,故意长叹一声:“哎……方大哥,我也有苦衷无处诉说啊。”
方静言心道:“你个小公子,不愁吃喝,抱得美人在手,有何忧愁。”
正巧酒水已上,酒过三巡,南宫安歌才道:“方大哥,你看小弟我只是喜欢玩耍,我家非要让我来这北雍城学些本事,一般的宗门还看不上,非要我进这四海学院。我自由惯了,若是进了这四海学院,哪里还有自由,这探花坊怕是无法去玩了。”
方静言闻言恍然大悟一般,道:“原来你来北雍城真是为了进这四海学院啊,我还以为你是这城中哪家的少爷呢。”
同是异乡人,他乡遇故知。
方静言对安歌又热情了许多??这可是帮自己赢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兄弟。
南宫安歌见方静言没起疑心,接着道:“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只是将户籍弄丢了,便没去考试。本以为混混日子便好,家里传来消息,老爹过段时间会来看我,若是发现我在外无所事事,恐怕我的逍遥日子便到头了。”
方静言一杯酒一饮而下,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只要花些银子,哥哥帮你进了学院便是!但是你……”
见他对自己还有疑心,南宫安歌又是一声叹息:“方大哥,我对此并无兴趣,真要进了这四海学院,不但无法出来玩耍,我家的西域美女岂不夜夜独守空房啊?!”
方静言认定了南宫安歌就是个贪玩好色的公子哥,连声附和道:“正是,正是,什么好都不如自由好,你这老爹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南宫安歌假装有些醉意,一手搭在方静言肩上,叹道,:“所以啊,方大哥,得帮弟弟想想办法啊。”
方静言猛得喝了杯酒,双目有神,豪气顿生,道:“你家方大哥在这四海学院可不是白混了些年,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
南宫安歌一听有戏,得再添把火,便也满脸豪气道:“方大哥,只要能想到办法,花多少银子都行,便当买个自由,我也好常常陪着方大哥去那探花坊玩耍。”
一听这“探花坊”三字,方静言终是下了决心,道:“我便帮你弄个手续,可在学院读书,你老爹要是来了,也好应付,等你老爹走了,你想上便上,不想上随时也可出来玩耍。”
南宫安歌一听,还可这样干?
四海学院对于弟子的管理,主要是户籍、背景查得严格,中途有弟子空了位置出来,便会有人寻关系补上,对应的户籍资料也会替换。若非正式入学,反而简单,买通了主管的老师,户籍管理处都不需要打点,只是事情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便是杀头的罪了。
方静言心道:“换人、换户籍的,闹大了也是杀头的罪,叶安歌混个脸面,不会有人去查,想起来还容易一些。”
回到客栈,南宫安歌同唐逸尘讲了此事。
唐逸尘看了南宫安歌半晌才道“你小子,什么办法都敢想啊。不过去查探下四海学院,是件好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南宫安歌回到客房,见古丽米娜等着自己,不由面色一红,那日只是‘春药’作怪,南宫安歌心有芥蒂,对这男女之事更是懵懵懂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哪知古丽米娜先开了口,道:“少爷,知你回来,我过来看看你可有何吩咐……”
古丽米娜仍当自己是南宫安歌赎回来的奴隶,能留在他身边已是最大的满足,对感情的奢望都埋在了心底。
南宫安歌道:“我没将你当做奴仆看待,你且莫多想,先回房歇息。”
古丽米娜心中有一丝失落,但听南宫安歌所言,对自己却是尊重,并无讨厌之色,这才安心的回了房去。
没过几日,方静言打点好了一切,带着南宫安歌正式进了四海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