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位女帝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可眼前这位帝王与天书上所说勤政爱民,名垂青史可谓是毫不相干。
帝王蓦然停下,楚以抬头猝不及防对上谢蕴那黑沉沉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
“叫什么?”
“臣叫楚以。”
谢蕴连笑两声,拍手叫好,““以兹游观极,悠然独长想”。”
“单一个以字做名,倒是好想法。”
谢蕴将楚以按在龙榻上,垂首眼神淡淡扫过她那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
那把刀划出了两拃长的口子,这会暴露在空气中的血液已然有点干涸。
明晃晃的视觉冲击再次提醒着谢蕴轮回了五百八十三次终于在这一世,有了不一样的变动。
谢蕴突然贴近,炙热的鼻息喷在楚以的脸上,祂有些难耐,整个半身忍不住轻颤了下。
突然有了人的五感,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
太医几乎是抖着身体一路过来的,一进皇帝的内殿,她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刺杀……
完了完了这治不好肯定是掉脑袋的事。
太医胡思乱想只嘭的一声跪在了大殿上不断的打着颤。
谢蕴不耐烦的瞧着抖如筛糠的太医,冷声道:“过来给她看看。”
太医这才如梦初醒惊觉在刺杀中受伤的并不是皇帝。
这实在是怪不得她,自从谢蕴登基后,她作为太医之首也没见过女帝几次。
至于从前谢蕴还是公主时的那帮太医,早就被清算了。
太医对这位帝王的印象只有暴虐、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
纵使太医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她的动作也还是相当利索。
她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去看女帝身后那人的伤势,只一眼她便轻轻的舒了口气。
宫女服饰,伤势也不重。
开了些上好的金疮药,把伤口包扎好后的太医得到帝王的指示,立马点头哈腰的出了宫。
太医走后,大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宫女跪地谢恩,谢蕴并没急着把她叫起来,而是打量着她那低垂着头的那张脸。
啧,真的不认识。
楚以这时候感觉到有些怪异了,为什么女帝总盯着祂的脸看。
“楚以。”
谢蕴轻轻把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叫她起了身。
“说吧,救驾之功,想要什么奖赏。”
谢蕴若是真的想要嘉奖,便早早喊她起来,绝不会是现在意味不明的打量。
这是谢蕴刁难人惯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