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俩也应当在附近……?
他急忙向外望去,就看到不紧不慢跟着走进来的陆北泽。背上背着长剑,用黑布裹了,任谁也看不出来底下是一把难得的神武。
苏浅歌庆幸地吐了口气。
还好那个大哥不在……这位二弟没那么难缠。
而且,陆礞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万剑宗近几年来新收的弟子,年年比武拨得头筹,但据说为人清淡,不喜争执。
这事在他这里,稍微模糊言辞地道歉一番,定能翻篇。
“原来是你们啊!”苏浅歌一副热络的样子,想要拉两人上楼,道,“楼上有雅间,难得一见,不如让我做东,请你们喝个痛快?”
陆北泽不置可否,由着前面那两人胡来。
而华椽,在陆南川指点下,认认真真地道:“哥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苏浅歌面上划过一抹难堪,硬着头皮道:“是,就是这神行木。”
“这可奇怪了。”华椽笑着将神行木收回袖袋中,“你哪来的神行木?用神行木的,是我们吧。”
一旁看戏的群众已有察觉到不对劲的,起哄道:“苏兄,怎么回事啊!”
“这两人你认识?是在凡界历练时熟识的么?”
“你到底用没用神行木?怎么过去的?”
苏浅歌刚要强行解释,可华椽已浅笑盈盈地开口道:“这还不简单,他刚开始根本就没跟去沧海,斩杀白龙的是我师尊——这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小人罢了!”
“……你胡说什么?”苏浅歌暗自恼怒,“白龙尸首可在我手头上。”
华椽对陆南川投去询问的目光,陆南川立刻微抬下颚,道:“质问他,敢不敢把龙尸的致命伤亮出来,看看到底是陆礞的一夜霜合那伤口,还是他们的武器更契合伤口。”
华椽照做了。
这下,苏浅歌涨红了脸,竟是支支吾吾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华椽还意犹未尽,非得骂苏浅歌一番才肯罢休,陆北泽打断他道:“走吧。”
“是,师尊。”华椽当即点头,迈着小短腿跟了过来。
周围有人问道:“这位是你师尊?敢问尊姓大名啊。”
华椽有点怵,不敢未经陆北泽同意就说,一溜烟跑开,道:“以后你们就知道啦!”
回客栈之后,让华椽试了试笔,陆北泽就收拾东西,准备回九天神界。
陆南川悠悠地飘在半空,道:“你这性子也太佛了点,碰到这种人也不生气?”
“万剑宗会通报弟子行踪业绩,所行之事的。”陆北泽道,“何必。”
这倒是真话。
万剑宗风格霸道,在以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为人推崇,而每年万剑宗都会通报所有弟子成绩,不管是历练还是修行。
有好事者甚至刊发成小册子,专供底下的修士翻看。
陆北泽沧海斩白龙的事是板上钉钉的,最后两种说法一碰,尴尬的只会是苏浅歌。
更会是重华宫。
行至半路,陆北泽又看了眼不知道和华椽说什么的陆南川,眉间一皱,唤了华椽过来,问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
华椽义愤填膺:“苏浅歌太过分了。要不是师尊你叫我走,我非得大骂他一顿。”
“还有呢?”
华椽道:“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