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低喘让陆南川微微回神,他低咒了句,掐指捏了个诀,黑雾涌起,劈裂开裂缝。
他抱起白萌,下一瞬两人跌落在魔宫的床榻之上。
这是一栋鎏金嵌紫的寝宫,花纹色沉,地砖暗红。
床榻上倒是铺了软裘,可床头尽是细小骷髅头铺就,密密麻麻。
很久以前,若是两人一道跌下,陆南川绝对会让自己垫在底下。
可现在,脑海里却仿佛只剩了一个念头——
撕碎他、欺辱他。
弄脏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疼装疼了,又或者是被诡异可怖的寝宫给吓怕了,白萌瞳孔猛地一缩。
旋即,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抬手,轻轻抚摸上了陆南川的脸,道:“……南川。”
陆南川心跳一滞,白萌又轻声说道:“睡吧。”
白光从他眉心涌现,继而柔和地笼罩了陆南川。
陆南川此时才得到离火,用野蛮而血腥的方法驯服魔界不久,撕裂空间也只刚刚悟了开头。
冒然地裂空而行,对他也消损颇大。
陆南川双目迷离,继而疲惫地闭上了眼。
重重地砸在白萌身上。
白萌眉头都不皱一下,将陆南川放平,跪坐在他身边,解开他上衣前襟。
修长的指尖,从陆南川额前眉骨,划过他精壮的上身,最后停在心口。
白萌自言自语:“果然是‘狂煞’,我就说,你怎会如此嗜血狂暴……”
“会痛,忍忍。”白萌道,“我帮你散掉。”
他按住陆南川心口,这次逸散的白光不再那么柔和,而是带着凌厉,刺入陆南川左胸。
陆南川剧烈地颤动,痛呼出声。
为了防止陆南川暴动,白萌在他四肢上轻点了几下。
是移山之法,重达千钧,压住了陆南川。
又过了片刻,陆南川脸上身上,都被汗打湿,鬓边发丝粘着脸,紧皱着眉,将自己下唇咬得鲜血淋漓,似乎还忍不住,狠狠咬住了舌尖。
白萌神色一凌,左手强硬地掰开陆南川的嘴,毫不犹豫地将手腕放在他唇齿之间。
陆南川痛得厉害,哪里顾得上嘴里到底是什么,用力地咬住,尚能动弹的双手攥紧身下裘锦。
等终于结束,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白萌身上白光逐渐熄灭,归于黯淡,陆南川也松开被他几乎咬烂的手腕,陷入沉睡。
白萌单手将陆南川胸前衣襟理了理,领口束起,每一枚暗扣都一丝不苟地扣住。
这时,那袋着交缠青丝的红袋,从陆南川衣领里,滑落出来。
白萌怔住,静默许久,还是拾起,抬手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掐了个诀法,不知将红囊袋送往何处去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身上的光芒彻底死寂,眸光也逐渐熄灭。
他勉强床榻,走下床,还未走两步就跌倒在地,继而身形缓缓缩小,变为了一只浑身白毛的幼狐。
在幻境里,看完这一切的陆南川,已有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测。
这只小狐狸……是陆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