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陈班头,从兜里另外拿出一个荷包,递到陈班头跟前,“今日多亏有你和二位兄弟,一点小意思,请几位兄弟吃酒喝茶。”
陈班头收下荷包,满意一笑,“姜姑娘客气了,这些本来就是我等兄弟该做的。”
按规矩办事,这钱他收得不虚。
临走之前,他意有所指地瞧了眼吴长水,“往后若有人胆敢仗势欺人,姜姑娘尽管来报,便是小人解决不了,还有典史大人,还有县尉,县太爷可为你做主。”
这句话声音不高不低,外间看热闹的街坊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交头接耳。
姜晚清楚地感觉到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投向她,震惊、怀疑、羡慕、揣度,甚至还有敬畏。
吴长水则险些站不住,吴大郎等人也被吓慌了神。
他们是真没想到,姜春丫竟然有整个衙门做靠山。
多少愤怒多少不甘,此时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懊悔。
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都不该来占这姜家的便宜。
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
吴长水又悔又痛,还痒,是真痒。
两只手挠出了十几道血印子,他实在受不了,挤出一个谄媚的笑,“世侄女,你说的我都答应,你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了?”
姜晚状似不解,“解药?什么解药?”
吴长水举起自己的手,红疹斑斑,血印道道,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地上的吴大郎更是已然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模样。
“就你刚才撒在银子上的那些药粉啊。”
那一看就是解药!
“哦,你说这个啊。”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姜晚粉色的唇瓣轻轻一碰,“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用完了,没了。”
“没了?!”吴家一家人齐齐尖声。
姜晚笑着,一脸人畜无害,“不过你们也不用忧心,就算没解药,等过上十天半个月,这痒自然就好了。”
吴长水跟吴大郎满心绝望。
那他们岂不是还要再被痛痒上十天半个月?
瞧着眼前如丧考妣的人,姜晚只想送他们两个字,活该!
抢回了房子,姜晚总算感觉稍微出了口气,夜里,她躺在床上并未直接睡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但翌日一早,一个不速之客的闯入,打乱了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