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君打断魏毅夫的话,语气有点轻蔑不屑。
“这些功劳与我有什么关係?你以为我在乎吗?我唯一在乎的,只是大家能吃上饭,仅此而已!”
宋战津將林菀君护在身后,目光灼灼看著魏毅夫。
“魏校长,我妻子从未想过邀功,否则她大可以像董莹盈一样,第一时间匯报到县革委会,由徐主任將粮食押走统一调配。”
“你可以不感谢她,但你不能污衊她,你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摆在眼前,不就是找我妻子兴师问罪吗?”
宋战津的眼神犀利。
“您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想让她承认自己偷盗粮食的罪行?想在上面追查这批粮食源头时,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不在乎魏毅夫难看的脸色,宋战津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真想找人顶罪,別为难我妻子,我来,我替她顶罪,我替她坐牢,行不行!”
“宋战津,少说几句!”
宋明城待宋战津说完了,才不痛不痒呵斥了几句。
魏毅夫被这夫妻二人懟得无言以对难以辩驳。
“魏校长,我不知道董莹盈到底丟了多少粮,也不知道山洞里那批粮怎么来的,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我儿媳妇是清白无辜的。”
“你想怎么查我不管,但若是我儿媳妇受了委屈,我不能同意!”
宋明城厉声表態。
现场气氛一时僵住,直到魏毅夫咳嗽几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他吭哧片刻,说道:“粮食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我就是想,山洞里这批粮总得有个合理的来源出处对不对?”
“我问过了,人家確实丟了一批白米白面,兴许是盗贼正好把赃物藏在山洞里,正好被我们发现了。”
深吸一口气,魏毅夫展示著粮食袋子,说道:“铁证如山,所以山洞里这批粮的功劳,也应该给董莹盈!”
“隨你的便!”
林菀君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想给她颁奖就颁奖,你想给她表彰就表彰,我不会闹的。”
听到这话,魏毅夫鬆了一口气。
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魏毅夫神色轻鬆转身离开。
原本搬新家的喜悦气氛因为董莹盈和魏毅夫先后过来添堵,而变得死气沉沉。
林菀君没再说什么,也没搭理宋战津,吹了灯裹著被子直接睡了。
第二天中午,县革委会敲锣打鼓声势浩大给董莹盈送来了奖状,还要求干校召开表彰会,表彰董莹盈的奉献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