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有点头晕,她一向酒量还不错。
可能后劲有些大。
“如果说,我就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她的嗓音软绵绵的,甚至带了些委屈。
沈聿心跳停了半拍。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时愿这样,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得有些醉。
电话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
每一通的来电人都是许京言,每一通姜时愿都不想接。
沈聿微叹了口气,极力忍住想要把人抱紧自己怀里低声哄着安慰的冲动,取而代之的是压制好情绪后淡淡的四个字。
“受委屈了。”
沈聿心中烦躁,一直压抑的无名火被电话铃声点燃。
他不停用指腹摩擦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却一直没有拿出烟。
“沈聿哥,我想抽一根。”姜时愿说。
沈聿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一并收好,“小女孩抽什么烟。”
姜时愿下个月就二十七了。
怎么说,也不算小女孩。
顾安宁和封南谨逛了一圈,从海边回来了。
“小时愿,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这惊喜不错吧。”顾安宁丝毫不避讳现在还有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方南谨也假装听不懂,背过头看风景。
直到顾安宁看见姜时愿眼圈红红,才紧张地坐在她旁边。
“沈聿,我把小时愿交给你,你怎么把人给我欺负哭了。”
听到顾安宁这么说,姜时愿更想哭了。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难过,
而是,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姜时愿拉了拉顾安宁的袖子,低低说:“不关他的事。”
顾安宁立刻会意。
“一定不是沈公子,肯定另有其人!”
看到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顾安宁的心中有了答案。
就是那杀千刀的许京言,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来接。”顾安宁冷冷笑了一声。
她开的免提。
电话刚一接通,男人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愠怒。
“时愿,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