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营里面,力士们大口吃著肉和白米饭。
不远处,还有几个浑身青肿的女尸,被隨意丟弃在营中。
中军帐中,王玄符光著膀子,面前的几案上摆放著二十多道菜餚。帐中十几个舞女正胆战心惊的跳著清凉的舞蹈,凉风透过营帐的缝隙吹进来,这透骨的凉气吹得她们瑟瑟发抖。
“这小地方的楼子,就是不如那扬州瘦马!”
王玄符饮了一碗酒,浑身热汗腾腾,精力无限。
很快,帐篷外的力士们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从帐中传来。
不久,又一批女户被扔了出去。
王玄符浑身皮肤发红,像是被烫熟了的虾子似的。换上明黄色的道袍,手里拿著拂尘,躺在贵妃榻上,整个人变得有些昏昏欲睡:“钟清,搜捕队的人都回来了没有?”
“已经回来了。”
一个作读书人打扮的,三十来岁的人回答道。
“带回来多少?
王玄符问了一句。
“回大帅,总共三千六百两银子,三万余石粮食。”
钟清说道:“这些粮食足够维持这段时间大军军粮了,那些投军的飢兵也能多分一些粮食·····。”
王玄符陡然睁开眼睛,眼球斜看著钟清:“飢兵为何叫飢兵?圣王曾说『饿孵易驱,饱汉思归”,让他们吃饱了,不仅浪费粮食,还容易滋生惰性。这些飢兵,饿不死就行,这天下呵,最不缺的就是人。”
“是,大帅说的是。”
钟清闻言,连忙跪下说道:“对了,大帅,今日又寻到七名阴年阴日阴时的处子。”
王玄符闻言眼前一亮:“先送下去洗乾净了,今晚送我帐中来!”
“是!”
钟清俯伏在地道。
王玄符挥挥手:“去吧,派人去梁河县城下喊话,今日申时之前开门投降!县令还在县里做县令,我与百姓相安无事。”
“属下明白!”
钟清匆匆退了出去。
帐內无人,王玄符一挥手,一根巴掌长短的黑色棍子出现手中。
轻轻一挥,棍子上顿时浮现出一面黑色三角旗,旗子出现剎那,营帐之中雾时间暗沉下来,温度陡降,阴风呼號,旗子之中仿佛封印了无数恶鬼!
王玄符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把玩,连忙轻轻一晃,收起了三角旗,將旗杆收了起来。
“奇物虽好,但太伤身。还是当年葛绒的麒麟环好啊,不但不伤身,还能辅助练武,,王玄符呢喃著,走下了贵妃榻,將桌上一张地图打开,看著上面地形:“拿下樑河县,北上古沂府,就进入了江淮地区,再將东阳府、云台府拿下,整个吴州就掌於我手了。”
“將凤棲府、扬州府、常德府拿下,大运河的吴州段就尽入我们手中了。从扬州进入长江,经过凤棲府、镇江再往上游走,就到了南京,届时连成一线,大运河的运输能力就恢復一半了。”
东阳府,云龙湖区,师部之中,安昕看著胡常山拿著一根细长的木棍,指著墙上掛著的地图说道。
其余,正团级以上官员,都坐在这里,一起討论作战路线和作战方式。
“这一次,兵分三路南下,左路第一团,经过古沂府后,从凤棲府往南进入扬州,支援扬州城的吕家军並收復扬州全境。
右路第二团经古沂后,从通泰府南下苏州,收復甦州、松江全境。
主力第三团加师部直属重营,与东阳水师一起,沿著大运河南下,打击教匪水师,掌握大运河,运粮运兵,保障大军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