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他也经常给老虞妻子和孩子送东西。
但凡他违反纪律或受到处罚了,老虞都会想办法帮他摆平。
黄团长喟叹一口气,把顾春梅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
虞副师长闻言,摆了摆手,“造谣,纯粹是造谣,小柳的媳妇叫郭彩霞,孩子叫柳小川,军属大院的人谁不知道?”
说完看向顾春梅,“这位同志,你知道诬陷军人是什么罪吗?就算想跟一鸣攀扯关系,至少也打扮打扮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吧!”
“人家堂堂军区副团长,怎会看上你这种乡下村妇?那个成语咋说来着,齐大非偶,你跟一鸣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差距太大了。这是你儿子吧,赶紧扶着你母亲回家去吧,军区重地,以后别再来了!”
柳一鸣暗自窃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黄团长听完这番话,简直是震碎三观,忙替母子说话,“虞副师长,这事不能过早下定论啊,我建议仔细调查一下,军婚关系到部队的颜面,如果连这种事都能随便敷衍,那与骗婚有什么区别?我们军人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又如何树立起来呢?”
虞副师长听到这里,表情难看至极,“黄团长,这种事你最好少掺和,不服可以把教导员叫来,问问他这事谁对谁错。”
“行啊!”顾春梅淡淡一笑,“叫来,最好都叫来,尤其是郭彩霞和她那崽子,他们今天必须到场。”
今天她不把真相揭露,她就算白重生。
虞副师长有点上头,加重了语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去个人,把柳副团的媳妇和孩子叫来。”
“虞副师,不、不行啊。”柳一鸣瞬间慌了,吓得满头是汗。
老虞不了解情况。
以为彩霞就是他正牌妻子呢。
此事他瞒过了所有人。
就想着过几年跟春梅把婚离了,然后偷偷跟彩霞领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声不响地把事办了才是上上策。
“怎么不行?”虞副师挑了挑眉,在小柳脸上看出一丝异样。
难道郭彩霞真不是他媳妇?
那更要把人叫过来,当面问清楚了。
柳一鸣吓得双腿打颤,汗水把军装都洇透了。
小兵腿脚迅速,不出半个小时就把郭彩霞母子带来了。
见到顾春梅的一瞬,郭彩霞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艰难地叫道:“大、大。。。。。。”
‘嫂’字却没说出口。
倒是柳小川叫了一声,“大伯母!”
顾春梅瞥向郭彩霞,这狐狸精今天穿得很精致。
烫了一头波浪卷,碎花的确良衬衫掖在裤腰里,一条黑色灯芯绒裤子紧致有型,配一双棕色半高跟鞋,全然是官太太的打扮。
柳小川个子不高,已经开始横向长膘了,跟又瘦又高、一脸菜色的柳兴发形成鲜明对比。
顾春梅见人到齐了,也没废话,直接把结婚证和介绍信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拍。
冰冷的目光盯着郭彩霞不放,“弟媳妇,十几年不见,一声大嫂都叫不出口了?还是说,你现在生活太安逸了,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虞副师长表情一滞,忙拿起结婚证看了两眼。
这证件上有公社盖的钢印。
介绍信上也有鲶鱼沟生产大队的红印,不会有假。
郭彩霞脸色青红交错,憋半天也放不出屁来。
柳一鸣更是骑虎难下,近乎哀求道:“春梅,你有啥委屈咱回去说好不好?”
“不行!”虞副师长声色俱厉,语气不容置喙,“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柳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