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又让赵海鹏打电话拜托蔡秋葵,让她通过关系帮我去警察局查一些东西。
再之后,我把我快坏的手机交给阿四,让他把里边的鸟人石鼓照片给冲洗出来。
而在这些前期工作置办的过程中,我只抽空看了梅子一眼。
急救过后,我的梅子静静的趟在床上,头戴呼吸器,满面苍白,却……又像一朵苦傲的梅花。
我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梅子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梅子经历了什么,让她被庙头口的“阴邪”盯上。
但我知道,我要保护她,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去做,因为这是我当初就决定的,无从更改。
因为,她是我饭店的一部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带着老赵,阿四一起,拿着蔡记者收集到的资料,直奔乔二哥家的门店。
在那里,我们身残志坚的二哥依旧笑脸迎客。
他站起身,见到我们一脸阴郁,当时便也焦急问道:“怎么了老三?你女朋友还没找着呢?”
我台眼,看了下乔二哥的光头,又顺眉略微摇了摇头。
见状,乔二哥又非常关心道:“别灰心,我昨天刚动了咱以前的工友,铁定能帮你找到。”
“二哥,我问您点事行吗……”我说话间又抬头,看着一脸热心真挚的二哥,眼睛里却欲冒火。
乔二哥被我突如其来的架势搞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的热心还是让他点了头。
见状,我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凝眉,向乔二哥道:“咱们……去楼上雅间说成么,外边不方便。”
面对我进一步的要求,乔二哥满面狐疑,不过他没有理由拒绝我,因此便也点了头,迈着瘸拐的步伐走上了楼上雅间。
全过程,我都在搀扶着我的这位命运多舛的前包工头。
当进入二哥家烧烤店的店门后,我让阿四在外边放风,自己则拿着蔡秋葵为我准备的材料,与赵海鹏一起,和焦急诧异的乔二哥对视着。
开口摇头,我先直问道:“乔二哥,您和我说句实话……你认识水仙草么?”
我的提问让二哥眼眶子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后他企图用咳喘掩饰了自己的惊慌。
略微干咳了几声之后,二哥略摇头道:“不……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植物。”
“水仙草不是植物!”我挑明,同时把蔡秋葵从民警系统为我们查询的资料扔给乔二哥。
而当乔二哥颤抖着手,捧起那些资料去看的时候,他的脸色彻底不能镇定了。
眼看着他面色沉变,我却继续镇静着,把那些写在调查报告中,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冲他背诵了出来。
我开口道:“水仙草是人!姓水的不多,所以全国失踪人口记录上也只有一个水仙草,四川雅安人,十年前来本市打工,在一个雨雾天外出失踪。”
说完这些,我又把那张只有身份证编号和籍贯住址的证件扔给乔二哥。
指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身份证,我又劈头道:“这个你肯定认识,我查过身份证号,它的主人叫曾纹,是灵益县人,您的乡党,一年前失踪,时间恰好是十年前在水仙草失踪的同一天,也就是水仙草的忌日……”
说完这些,我轻轻伸手,抓住乔二哥那因紧张而冰凉的手掌道:“二哥,水仙草是你和你的工友曾纹他们杀的对么?杀了之后,你们把她埋在了市南郊区庙头口的松树林子里?那么第三个人是谁?为什么曾纹和那个人都死了,只有你活着?你是不是把他们都。。。。。。”
“我没杀!”乔二哥汗出如雨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您?”冷笑中,我站直身体,又扔给乔二哥一张内存卡。
“这是什么?”乔老二惶恐不解道。
“交警大队的视频监控……我脱关系找来的。”说话间,我指着那内存卡道:“二哥,近三年来,你每年都会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取车外出,从南郊的快路口下车进黑谷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