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里?”他用手扒拉着湿漉漉的泥土,语气带着疑惑。
“没错啊,就是这儿。”蹲在他身旁的酒歌肯定道。
“昨天红蔻姐他们回收数据后,就是在这里重新埋设的备用信标。位置都不会改变的,应该就在这下面。”
两人又仔细搜寻了片刻,甚至扩大了搜索范围,但除了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外,一无所获。
那个本该埋藏着信标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土坑。
“奇了怪了……”年长的觉行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
“昨天是谁出的外勤?确实是红蔻他们?”
“没错,交接记录上写得很清楚。”酒歌也站了起来。
“埋个信标这种有手就行的任务,红蔻姐他们不可能出错。”
“那信标呢?总不会是自己长腿跑了吧?”年长觉行者半开玩笑地说,“或者是被昨天那场大雨给冲走了?可这埋设深度不可能啊。”
酒歌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朝停在不远处的车辆走去:“管他呢,兴许是被什么变异老鼠叼去了。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仓库里多的是。”
她打开车厢后门,从里面一个箱子里又拿出两枚崭新的信标,随手抛了一个给那个年长的觉行者。
“喏,赶紧埋了新的,收工回去。”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信标,看着酒歌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
“我可是前辈,你多少尊重下啊你这么急干嘛?肚子饿了?车上好像还有点零食来着。”
酒歌已经把新的信标三下五除二埋进土坑,正用手拍实泥土,闻言头也不抬。
“不饿,我忙着回去玩游戏。”
“游戏?”觉行者愣了一下,一边埋设信标,一边疑惑地问。
“什么游戏?拳皇?嘿,不是我吹,我可是打遍村子无敌手!要不要回去到游戏厅切磋一下?”
酒歌埋好信标,站起身,用看古董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觉行者。
她嘴角扯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和你玩的……不是同一种游戏。”
说着话,酒歌已经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觉行者也上了车,发动车辆:“什么游戏啊?”
“第一人称射击游戏。”
“哦~~”
大约在酒歌他们离开的一两个小时后。
这片刚刚恢复寂静的废墟边缘,传来了引擎轰鸣。
一辆装甲侦察车碾过地面,停在了酒歌他们之前停留的几乎相同的位置。
车门打开,几名全副武装、神色警惕的猎荒者鱼贯而下。
“教官,这里有情况!”雪峰突然举手示意,埃隆立刻快步走过去。
只见在那片半塌的墙体根部,像是刚刚被翻动过。
而更让埃隆瞳孔微缩的是,就在那片新土旁边,清晰地印着几道轮胎痕迹。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埃隆心中一动,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处新翻动的泥土。
他用手轻轻扒开表层松软的土壤,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一枚崭新的,与他们带回灯塔的信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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