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高音喇叭对着夜色高喊,证据确凿,束手就擒。
彼时荣康深深看了妮娜一眼,他的神色太复杂,妮娜脸色骤然惨白,刚想说什么,荣康推了她一把让她去地下通道逃难。
柔姑虽然在榕城这个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手下工作数年,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熟悉的人们在她面前一个个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的味道,甚至还有尿骚,曾经种满红玫瑰的妮娜庄园在这一刻成为人间炼狱。
血液像喷泉般洒向天花板,鲜红的,滚烫的,过一会蠕动着凝固成一滩漆黑。
慌乱中妮娜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警方中间,是他,蒋钦。
妮娜为了她自以为的爱情窃取荣康的绝密档案,蒋钦说有了这个他就有了荣康的把柄,他能带她远走高飞,但妮娜没想到蒋钦居然联合了条子,给荣康设下天局。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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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绝非意外。可能在蒋钦这样的毒蛇跟前留下性命,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
柔姑想起妮娜死时还怀着孩子,说不好到底是蒋钦还是荣康的种,如果没有那场意外,那个孩子顺利降生,应该比眼前的少女小不了几岁。
柔姑看着温雪出神地想。
月亮凄白悬挂高空,又在斗转星移中悄悄离开。天光渗过云层,白昼无声地接替了漫长的夜。
又是新的一天。
以往上学前,温雪总要去早餐店买包子边走边吃,有了柔姑,她终于可以在家里坐下来享用完早餐再出门。
柔姑的加入让这个家多了一丝长辈的温暖。
即使童年时奶奶给温雪留下深刻阴影,她还是愿意埋在柔姑怀里。柔姑是个安静又柔软的胖婆婆,她抱住温雪时温雪甚至幻想自己是一枚还在窝里准备被孵化的鸡蛋,感觉温暖又安全。
到点,温雪背上书包和柔姑道别。
柔姑站在门口用手语比划,“路上小心。”
温雪看不懂,但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她挤出笑,和柔姑挥了挥手。
到校后,她开始认真早读,背诵古文。
温雪读书向来认真,即使生病也没有把课业拉下。但温雪的成绩还是下降了。其中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人人都察觉到她的不同。温雪在这一年成长太多,抽条的身躯,出尘的脸庞,美得过于出众,像一朵开在泥泞中的白莲。即使她不爱社交,没有太多朋友,还是被人们关注着。
她的美成了负担,走廊上总有男生偷瞄,女生窃窃私语,甚至有人从邻校逃学,趴在剑中校门口的围墙外,只为看她究竟长什么样。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让人头疼。
但这不是漂亮的错。
同龄人们不知道温雪的背景,有人说经常看她每天都坐着不同的豪车上离开,恶意从嫉妒的红色眼睛里滋生,他们想起温雪本就是从乡镇初中转学来到的剑中,出身和美丽仿佛成了她的原罪。
人们众说纷纭,流言像污水,淌进每个角落,也传到了周笑童的耳朵里。
周三放学后男孩子们照例是要打篮球的。篮球队的孩子个子高也早熟一些,中场休息,邻校的男生单鑫拉了拉周笑童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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