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和易砚在反恐行动中击落了敌人首领的机甲,立了大功,很不错。”杨烬一向很看好余星宇的天赋,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心浮气躁,看起来温良无害,但又不卑不亢。
但是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了。
“不过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谈功劳的,该有的嘉奖不会少。我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谈谈雪橙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余星宇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杨烬有几分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打扰你?”
本来想说追求,他还是换了个词。
“没有,我跟她不熟。”余星宇语气如常。
杨烬有点纠结,“那你怎么想?”
“我没有想法。”
杨烬沉默了几秒,还是说出来了,“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还在上升期,专注自己更重要。”
虽然内容委婉,但是他的态度已经是明确不看好。
只是余星宇没有听出来他的意思,他从来不会去揣度他人的想法。
“长官,这是我的退役申请。”余星宇主动递过去一张报告。
杨烬眼中的不忿转为错愕,随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
离开军方一个月,余星宇在一个偏僻的小区买了一个公寓。
手机被他调成了静音,收到易砚的消息也直接划过去。
有时候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他就站在窗户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下面就是闹市,小贩和客人吵架的声音都能传到他耳里。
他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试图弄懂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无论是友善或者怀恶,人们总能很迅速地转变情绪,在争吵后笑脸相迎。
人天生就有社交属性,如果不会圆滑处事,那在群体间会被排斥。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父亲的名字跳动后熄灭。
阳光投射到卧室的小床上,睡梦中床上青年蜷缩着身体,抖的不成样子,枕头也被湿透。
“嘭嘭。”
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猛的坐起来,以为是快递员上门,一开门发现父亲站在门口,铁青着脸,“为什么不接电话?”
男人正值壮年,气势汹汹。母亲一脸担忧地站在父亲身后,对上他的视线又躲开他的目光。
青年穿着黑色长袖和灰色长裤,一眼看过去竟有几分陌生,头发没梳,脚上连鞋也没穿,虽然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脸上的黑眼圈很重,像熬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