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十个打手一字列队,一人两个弹夹,用“歌莉娅小提琴”。”
康妮整理了一下衣冠,从黑色女士毛呢大衣胸口口袋中掏出一根可乐味棒棒糖继续含着,她背对着自己的手下们,举手比了个“十、一、二、圈”的手势。
见大姐头的暗语手势,打手们了然于胸,每个人都从风衣后掏出了一把黑钢T19冲锋枪,然后给这个俗称“歌莉娅小提琴”的杀人机器从保险挡位切成开火挡位。
“差点忘了,打偏一点,别打要害。”
大姐头转身,从口中拿出了棒棒糖突然道,棒棒糖和她的粉舌之间的唾液拉丝。
“好的,大姐头!”
一名反应快的打手迅速向大姐头致以最高敬意。
“很乖。”
这支裹着狼娘欧根唾液的棒棒糖从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曲线,落入了这位“舔狗”的口中。
他贪婪的吮吸着口中大姐头的唾液棒棒糖,毫不避讳同伴的羡慕眼光。
不过,渐渐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大姐头,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因为他们看见了大姐头眼角的泪光,他们仿佛能读出大姐头的悲伤一样。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发现面前列队的这十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凶狠,他恐惧地咽了口口水。
“我说,我什么都说。”
似乎是对这群恶狼的极度恐惧,这个曾经的某个帮派大人物哀鸣道。
“说,是谁雇佣的?”
欧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淡淡道。
“是一个穿着昂贵衣物的普通人,没有任何特征的男人。”
“两个弹夹打完后,你对着他心脏再补一发。”
满脸横肉的男人终于明白了,这个婊子和她哥哥一样恐怖。
“突突突。”
歌莉娅小提琴开始鸣奏了。
……
欧根今天心情很差,不仅仅是找不到雇人刺杀自己的人,还因为刚刚自己突然变得很奇怪,那是一种难以言诉的感觉。
……
“大姐头,你很伤心吗?”
一个心腹斗胆问道。
“不,为什么?”
康妮疑惑地问着自己的心腹,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现在晴空带雨,火红带哀。
“大姐头,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个刺杀你的人。”
另一个心腹嗷嗷的吼着。
“没事,我现在很幸福,嗯,幸福。”
欧根再次擦掉了眼角莫名其妙的的泪水,她继续道。
“让那死狗的手下去隔壁列队。”
……
一间昏暗但并不逼仄的地下室室内,一群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正装男女们站成一排,另外一排则是白毛狼娘欧根,以及她身后的十几位手下。
“你们老大死了。”
欧根淡淡道,她的脸和刚刚一样梨花带雨,就好像是真的为自己死掉的哥哥哀伤一样。
“想要报仇的人出列,投降者以右掌遮眼。”
大多数人都愿意服从,但有三个人往前跨了一步,下一秒便被欧根身后的“歌莉娅小提琴”射的血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