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余棠的心中升起,那麻袋里的人会是谁呢?
口罩男说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圈子向来很小,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不超过十个,十个里面八个还是女的,可听那喘息声很明显是男人的,而且还很耳熟,难道说里面的人会是……
口罩男见余棠在发愣,嘿嘿地笑了:“余大小姐,你不用瞎猜了,他可是你晚上做梦都在喊的人嘞!”
说话间,那两个壮汉已经把麻袋从地上扶了起来,解开了捆扎着袋口的粗麻绳。
敞开的麻袋口里露出了一头黑发。
麻袋被拉下去,黑发的下面出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
“阿成!”
余棠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花容失色,麻袋已经完全扒掉了,罗成的全身都露了出来。
他的全身被绳子捆的像个粽子,手脚都丝毫动弹不得。
嘴也被堵的严严的,还被一条皮带从脑后死死勒住。
只有从他鼻孔里微弱的呼吸才能看出这是一个活人。
余棠的心在发抖,她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羞辱和折磨,心早就麻木了。
但是,看到爱人罗成也落入这伙人的手里,钻心裂肺的痛几乎要让她心碎,虽然已不能再做他的妻,但余棠被抓进来后一直想再见罗成罗成一面。
可是,余棠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自己裸着身子,爱人被五花大绑,余棠觉得这一切都太残酷了,老天爷为何会如此不公…
…她的眼眶里不由自主地闪烁出泪花。
罗成被拖出了麻袋,双眼紧闭,似乎神智不清。
口罩男使了个眼色,身旁人拿来一个小瓶,打开瓶盖,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罗成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罗成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弄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很热,好像很大很空旷,屋里有很多人,但都看不清面孔。
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在柱子上靠着,还有抽泣声。
罗成想站起来看清楚。
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他晃了晃身子,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都被绳索捆的死死的。
他想喊叫,也出不了声,嘴里塞满了不知什么东西,还被死死勒住,连气都喘不匀。
难道自己被绑架了吗?
他的脑子慢慢地转动了起来,渐渐的,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去往刑警总局的路上出的事,那时出租车已快要开到警局,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SUV忽然迎面撞上,一阵眩晕,他瞬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再次恢复意识,就到了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在此之前,罗成一直在寻找失踪的余棠。
自从上次在游泳馆和余棠约定好一起私奔,罗成就一直在F市等待余棠的暗号,等了一个多礼拜余棠都没有消息,他以为余棠放弃了私奔的想法,已经在火车站准备买票了,却接到了余棠私奔暗号的短信,那天正是余棠和周公子大婚的前一天。
一向理智的罗成为余棠愿意放弃一切跟自己在一起的决定而感动了,收到短信后立刻搭车前往二人约定好的宜家酒店与余棠汇合,哪料路上出了车祸,耽搁了不少时间,到了酒店后他发现房门大开,房内凌乱不堪,余棠更是无处可寻。
他赶紧打电话联系余棠,电话也已关机。
心思缜密的他意识到余棠出事了,离开酒店立刻就去了刑警总局报案。
刑警总局作了情况登记,并且试图联系余棠的父亲余连文,却总是打不通电话,随后向他说明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还没有找到余棠警局就会正式立案。
担心余棠安危而无法入眠的一夜后,余棠的父亲余连文气呼呼地找到了自己,找他要女儿,他只好告诉了余连文二人约定私奔之事,以及余棠没有如期赴约,现在他也找不到的情况。
余连文当场又气又急,要不是他身边的佣人陶姐及时喂他吃药,他现在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随后,罗成、陶姐和余连文派出的便衣警察一起到余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毫无结果的一天过去后,刑警总局正式对余棠失踪立案调查。
好消息在立案后的第三天传来,刑警总局电话通知他发现了可能的嫌疑人,叫他到警局来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