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吧!”司马楠转头向着任曦,又是一笑:“小曦,这是85年的法国拉菲葡萄酒,你在美国赢得第一场官司的庆功宴上,听说你喝这酒喝醉了。”
侍者点头应是,将酒打开,分别替两人斟在精致的高脚水晶杯里。
浓郁的香味直扑鼻端,仿佛置身于法兰西葡萄园中,又如同踏足云端,温软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司马楠的话令任曦又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难忘的狂欢之夜,她举起高脚水晶杯,让浅浅的红酒在鼓起的杯肚中轻荡:“司马,老实交待,这事你从哪问来的,看我不收拾那个泄密的家伙!”
说罢展颜一笑,柔和的桔色烛光下,她的美眸中闪出小女孩一般的调皮光芒来。
司马楠用宠溺地眼神着坐在眼前的佳人,也举起了高脚水晶杯,浅浅一笑道:“那个泄密的女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葡萄酒比饮料好喝,要我从国内买几瓶给她寄过去呢。”
“哎呀,某些人用十几块钱一瓶的假酒献殷勤,真是特别聪明机智呢!”说着任曦吃吃娇笑起来,主动跟司马楠碰了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任曦啊任曦,你这张嘴就是得理不饶人,我就是有钱买,也得能买到啊,就今天这瓶也是我找遍全市的西餐厅才找到的唯一一瓶,十几块钱一瓶怎么了,至少你喝不醉,免得又怪我教你学坏。”
司马楠杯中酒未及细品,心中已起了疑惑,看任曦的情态,今天不像要谈什么监控之事,倒像是和自己在享受这场烛光晚餐,他虽然感到很高兴,可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知来由的不安感。
菜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不远处的小提琴手开始演奏,悠扬的琴声遍布餐厅,再配上烛光,浓浓的浪漫气息在二人之间升起。
司马楠一边操纵着刀叉享用美食,一边痴痴地看着任曦,想要把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曦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炖牛腱,分割成一块又一块,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白色的窄短裙已比站着时又往上升了一截,露出大段浑圆修长的肉丝美腿,右腿往左腿上交叉搭着,摆了一个优美的坐姿。
司马楠也算半个上流社会的人,在不少宴会,舞会,高级社交场所见过不少美女了,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永远是任曦。
不仅仅是因为任曦出众的容貌和环肥燕瘦的身材,还有她眉宇间那飒爽的英气,而且她还懂得用衣着打扮来凸显自己的优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司马楠每每想到她双白嫩修长的圆润美腿,胯间的小兄弟总会高高升起旗帜来。
今天,司马楠一见到打扮得如此美艳,又性感的恰到好处的任曦,脑海里立刻想起了一个美妙的词汇——“秋水伊人”。
任曦这身白裙子将她姣好而“秾纤合度”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足以媲美模特一般的身材前凸后翘,曲线流畅,极低的开胸亮出一抹酥胸和乳沟,就像一把钩子一样撩拨的他心猿意马,从来的路上到现在,小兄弟是硬了软,软了又硬,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和这位梦中情人巫山云雨时的激情画面。
任曦抬起头,发现了司马楠的目光,随口问:“司马,你看我看什么?”
说完,她小蛮腰一扭,坐姿一变,两条美腿轻巧地一斜,将两只美脚向座位外面挪了一小步,挡在桌下的修长双腿全都展现在了司马楠的视线之内,她的大腿小腿都是如此的均匀,真是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亮面的黑色高跟鞋更是诱人遐思。
然后,她又轻轻地一抬脚,把一只高跟鞋提到了离地一两寸远的半空,那线条流畅的脚弓也展现在了司马楠的眼前,只见她把高跟鞋的后边沿轻轻压在脚后跟底下,以撑在地上的鞋跟为支点,小心地慢慢晃着脚腕,还悬在空中的黑色高跟鞋细长的尖头儿也随着晃啊晃的,别有一种妖媚的味道。
任曦的右脚脚踝转过来转过去,包裹在肉色丝袜里光滑的脚踝像精致的雕刻,脚上那只尖尖细细的高跟鞋也跟着扭过来扭过去的,这一连串故意诱惑的动作把司马楠看得是如醉如痴,眼睛更是挪不开了。
忽然,任曦停了脚,收了腿,抬高声音道:“司马,你傻了呀!本姑娘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快点吃饭!”
司马楠的心思一下子被任曦戳中,忙尴尬道:“小曦,对不起,我不看了,我保证眼睛再也不乱看了!”任曦又冲司马楠抛了个媚眼,故意用娇滴滴的语气说:“老公,你道歉什么呀,人家穿这身衣服不就是给你看的……”
司马楠一脸愕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任曦,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任曦见状,扑哧一笑道:“看吧,你也觉得我这个样子好奇怪,是不是?司马,我知道你爱我,想把最好的都给我,但你今天一上来就给我搞了这么一出献花送酒的『温情攻势』,我是真的觉得很奇怪啊,咱们这样的『老夫老妻』,平常吃饭聊天就很好啊。”
司马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小曦。刚才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吃饭吧。”他一招手,三个小提琴演奏者立刻走了过来,围着任曦拉起了优美的旋律,而餐厅的灯光也缓缓暗了下来,改成朦胧的色调,浪漫的气氛更加浓厚。
两人就在这美好的气氛里开始享用美餐,天南海北的聊天。
他们二人的兴趣、爱好、习惯都极其相似,仿佛说有不完的话,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正餐已用完,一瓶拉菲葡萄酒也喝得只剩下小半瓶。
只看任曦双颊绯红,眼波荡漾,香唇微启,一副不胜酒力的娇俏美态,看得司马楠越发担心起来,每一次任曦喝醉酒都会干些荒唐事,为了安全起见,看来今晚他必须要把任曦送回家了,再者说,还有上一次她托自己要调取的监控录像,到现在也还没有说明,现在她这个状态如何说得清呢?
“司马!”任曦似乎是猜中了司马楠心中所想一样,终于开腔了:“你知道今天我约你吃饭是为了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要跟我谈监控录像的事情。”
任曦看着司马楠,嘴唇颤动了半天,却又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了,纤纤玉指从果盘中拈起一枚葡萄把玩着,那是餐厅赠送的餐后水果。
司马楠诚恳的望着任曦,伸手握住她另外一只手,深情款款地说:“小曦,我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做这件事,总比你一个人做要安全一些,你说对吗?”
“司马,我……我也爱你……”任曦被司马楠情深意切的话击中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她心中那团一直想要扑灭的爱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把葡萄放进了嘴里,握住了司马楠的另一只手,“好,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咱们两个人一起分析分析。”
司马楠欣慰地点点头,“嗯,你说吧。”
“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是在查余棠失踪的案子。”任曦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眨了眨眼道:“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叶胜军被捕,那篇报道你肯定看过了,如果我告诉你说,警方抓错人了呢?”
“抓错人了?”
“对,就是抓错人了。”任曦顿了一顿,进一步解释道:“这个案子的案情我姐姐前两天全都告诉我了。这案子属于典型的『无头案』,也就是所谓『三无案件』,无犯案痕迹、无存留证人、无线索追查,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一定是极其具备反侦察能力的人,而现在那个被捕的叶胜军,我跟你透个底,警方之所以锁定他就是绑架者,根本不是拥有了什么证据,仅仅是因为事发酒店前几天有人大量张贴的一张伪造警方通缉令的传单。传单上的人就是这个叶胜军,这人是从前孙德富犯罪集团的骨干成员,他的角色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因此我才说警方抓错了人,真正策划这起绑架案的人现在为止还躲在暗处看警方的笑话,也就是我姐姐的笑话,所以我才要帮姐姐的忙。”
“那……那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你姐姐,让警方来调监控录像啊,为什么要找我偷偷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