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慰问演出团来之前,主席台已经事先搭好了,下午两点整,县革委会代表、公社革委会主任、大队书记、知青代表,也就是他这个农场政委坐在前排桌子后面。
会议开始,首先是慰问团长讲话,照着稿子念过,然后是公社革委会主任讲话,也照本宣科,然后由生产队长讲话。
生产队长没念过几天书,平时光知道喝酒骂人,他的稿子是孙德富给他写好的,教他熟悉过好几遍,但他上台以后还是很紧张,干咳两声,磕磕绊绊道:“贫下、中农、同志们!知识青年、同志们!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友们!今天,慰问、团长、途跋涉、同志、来、慰问、我们,我们、表示、业烈欢迎!”念不下去了,鞠了一躬,坐下,大喊一声:“说完了,操。”公社革委会主任赶忙站起来救场:“演出马上开始!演出马上开始!”
十分钟后,表演开始了。
宣传队员们没有话筒,没有喇叭,没有音响设备,只能拼命地呼喊大叫,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动作都比正常的演出夸大了许多,他们试图让所有的观众们看得清他们的表演,听清他们的声音。
孙德富全程都在注视着张燕的一举一动,她含着唢呐哨子的嘴唇拼命地拉、拼命地敲、弹、吹,虽然音也许不准,但她却努力让嘴里的乐器发出最大的声响。
然而,在这出表演结束后,台下的观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一尊尊裹着粗布,一动不动的雕像,气氛尴尬极了,县革委会代表、公社革委会主任,大队书记三名干部见情形不对劲,命令知青们鼓掌鸣谢,知青们不仅没有执行他们的命令,反而齐刷刷的站起来,高喊“我们要回家”,冲突一触即发。
干部们的脸气得跳脚不已,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中央早已下有命令,各地不能再激起知青暴动事件,这个时候他这个知青政委自然是不负重托,在混乱中护送慰问团离开,路上悄悄对张燕耳语,约她傍晚在树林见面,张燕冲他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回去对众知青发表演讲,劝说大家再忍耐一些时日,给中央一些时间,并且今晚加餐吃肉,愤怒不已的知青们终于陆续离去,一场暴动就这样被他消解于无形。
傍晚时分,孙德富在农场后山的小树林中如愿等来了前来赴约的张燕,比起白天演出时,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卸下,但在黄昏的余晖中更显出她的柔美,朴素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看起来又大了一圈的乳房,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笔筒裙紧绷着她丰翘的肉臀,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孙德富两眼放光地在张燕前凸后翘的成熟胴体上徘徊着,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正意欲抱住未婚妻野合,却被张燕随后的一番话给彻底剿灭了满心的欲火。
原来,自八年前二人分别后,孙迪傅一直在锲而不舍的追求张燕,堂叔孙毅安也积极撮合自己的儿子孙迪傅和张燕,但张燕始终没同意嫁给孙迪傅,直到1975年底孙毅安逝世,孙迪傅回家省亲,老人家临终前把她的手和孙迪傅的手放在一起,恳请她嫁给自己的儿子,死者为大,张燕怀着愧疚答应了老人家的请求,跟着孙迪傅回到了他被下放到外地的农村举办了婚礼。
婚后,张燕经当地革委会主任的推荐,参加了当地的文工团,此次慰问演出是她第一次正式演出,出发之前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上级竟然把她所在的文艺宣传小队派到了孙德富所在的知青点,而且还见到了已是知青代表和农场政委的孙德富。
她之所以答应和孙德富在树林相见,不是要同他约会,而是要同他说明情况。
听完张燕的话,被失望与痛苦所蒙蔽的双眼看不到张燕的愧疚和自责,孙德富认为张燕的一切说辞都是在为背叛自己的行径而狡辩,他又想到不久前因难产而死的女知青,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下子用手勒紧张燕的玉颈,窒息了她的呼吸,张燕下意识地扭动着细腰,丰硕的肥臀一挺一挺地,两条美腿拼命踢蹬,想要挣扎开。
张燕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在孙德富盛怒下迸发出的力量挫败,并且失神的晕了过去,紧接着,张燕被他拖进了树林的深处,在那片树林之中,他粗暴地强奸了张燕,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最初的失神之后,张燕清醒过来,美丽的脸蛋憋得通红,顿时拼命扭动着,踢蹬着丰腴修长的美腿,孙德富把自己的皮带解下来,勒住她的脖子,两条腿则压着张燕的香肩,向下夹住了她的腰肢,这样一来,张燕就只能一挺一挺自己的肥臀,做着徒劳的反抗。
只见张燕妩媚的脸蛋憋得通红,漂亮的大眼睛完全翻白,丁香粉舌长长地吐了出来,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他给活活勒死了,那是他原本的想法,可看到张燕满是潮红的俏脸,心中不由得一颤,如此一个美艳的少妇,连操都没操上一回就弄死,未免有些浪费了吧?
“骚货,老子才不管你嫁没嫁人,今天老子就是要玩你,你要是再嚷嚷乱动,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他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当这个念头冒起的时候,另一种奇妙的亢奋滋味,突然涌上了脑海,胯下的肉棒不知不觉已经硬了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挪到了张燕高耸的酥胸上,隔着薄薄的上衣,抚摸着两团丰硕的肥乳,柔软的乳肉让他感到无比安逸,却又刺激得远超一般性交。
就这样孙德富一边用皮带勒住张燕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她肥硕的乳房,狠狠地狂笑着那次毕竟是他第一次试图杀人,加之心中的紧张,孙德富揉捏得兴起,连伸手进去都忘了,两条腿上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在垂死中死挣扎的张燕再度疯狂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叫声,只可惜孙德富已紧紧地搂住了两条丰腴的美腿,而且随着的两条腿的痉挛,让他抱得更紧了。
享受着美腿那温润柔软的滋味,孙德富忍不住低下头,把张燕的两条大腿紧紧搂在怀里,因为挣扎,张燕身着的笔筒裙向上蜷起,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裙底,一条白色的三角小内裤包裹着张燕肥美的阴户,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下面,隐约可以看到微凹的密缝,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甜淫靡气息。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孙德富把所有的道德准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毫不犹豫地将脑袋伸进了裙底,将鼻子凑近她肥美的阴户,贪婪地呼吸着成熟女性散发出来的淫靡香味,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脱了她的内裤,舔食起张燕那两片肥美的阴唇。
充斥全身的刺激感显然让这个已为人妇的巨乳女人十分难熬,因为她两腿之间的淫水已汩汩流淌,孙德富顺着阴户向上,准确地命中了张燕那已充血发情的阴蒂。
强烈的性快感如同电流般从阴蒂上激射而出,在张燕柔软的小腹爆发开,无边的快美浪潮喷洒向她的全身,孙德富恰到好处的在此时放开皮带,张燕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溺于肉体欲望的淫靡之海中,憋在嗓子眼里的一口大气,终于泄了出来,连同身体一起,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淫浪无比的叫声。
孙德富嘿嘿笑了两声,把张燕的上衣脱去,掏出自己粗壮坚硬的大鸡巴,腰上一用力插进了水汪汪的淫穴,窄小的阴道被粗悍的肉棒生生顶开的触感,使他发出一声低沉的狂吼,伸出铁铸般的臂膀,一手拍打着屁股,一手摸着她的奶子,开始像一个上满弦的怪兽一般,凶猛的抽拔起来。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越来越急,缩成一团的睾丸不停地撞击着张燕的阴蒂,大腿狠狠地撞在张燕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张燕的身子在响声中颤动,两只浑圆硕乳在胸前垂挂着,摆动着,像个破布娃娃。
终于,孙德富停止了抽动,用尽全力深深地插了进去,龟头直顶住张燕的子宫口,一股热流直射出来,结束了这场强奸,但他仍然继续把自己的肉棒插在这个成熟少妇的身体里,一直到变软,好似是在宣誓所有权一样。
事后的第二天,张燕随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农场,孙德富没有送她,张燕也没来跟孙德富道别,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咽进了肚子里,几年前张燕因车祸逝世,把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事到如今,这世上就只剩下他还知道这个秘密了,很快,他也会带着这个秘密撒手人寰,可问题是,他有些担心自己的时间不够了。
年轻时,孙德富从来不觉得时间不够用,现在他老了,身患癌症,命不久矣,身后事一件件都得安排好,他真是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生怕哪天一闭眼,这辈子付诸努力得来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哪怕是死,他也要安心的闭眼,他绝不会像老政委那样死的轻如鸿毛,所以他修建了一个豪华的地下墓室,让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陪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死得重如泰山,就像“伟大领袖”一样。
在他作政委的第二年八月,县革委会通知他去市里的干校参加“工农干部学习班”,在众人的欢送中,他坐着农场唯一的一台130汽车风光的回了城,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权力的味道。
如果说在农场做政委的七年让他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人性之恶会被权力放大百倍千倍,绝对的权力更是会吞噬干净一个人的善念与良知,把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这是世间唯一的真理,更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至于那所谓的“学习班”里所教授的内容,无非还是猫主席的著作和讲话,倒是换了个名头,叫什么“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对学员的管理却严格的很,每天早五点钟起床出早操,晚上十点钟上完自习才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