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河谷的公路上,一千多日军全僵住了。
山口秀一握着望远镜的手在抖,指节发白。
他看着山坡上那十个钢铁方块,脑子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
旁边的中队长声音都变了,抓着三八大盖的手抖个不停。
山口秀一咽了口唾沫。他见过坦克,演习场上的那种。
可那些坦克就是矮铁盒子,炮管跟烧火棍似的。
眼前这些东西,车身高得像两层楼,炮管粗得能塞进一个人。
“射击!给我射击!”山口秀一吼道,
“机枪!掷弹筒!步兵炮!都给我打!”
命令一下,日军才反应过来。
几挺九二式重机枪架好,开始扫射。
子弹打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溅起火星,然后“当当当”弹飞,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一个掷弹筒手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瞄准最近的坦克,推了底座。
“嘭!”
榴弹飞过去,砸在坦克侧面装甲上,炸开一团火光。
所有人都盯着那团烟。
烟散了,坦克还在原地,装甲上多了一块黑焦痕,连坑都没有。
掷弹筒手脸刷地白了。
“不可能……”
公路上,几门九二式步兵炮被推出来,炮手们满头大汗地装填。
“开炮!”
“咚!咚!咚!”
三发炮弹飞过去,一发打偏,两发砸在坦克炮塔和车身上。
爆炸声很响,火光刺眼。
硝烟散去,那两辆坦克纹丝不动,炮塔上只有几道浅划痕。
山口秀一的脸彻底垮了。他举着望远镜的手抖个不停,冷汗顺着鼻梁往下滴。
“这是怪物……”
山坡对面。
孙德胜坐在一号车炮塔里,通过观察窗看着下面的日军。
通讯器里传来车组长的声音。
“营长,鬼子打咱们呢,跟挠痒痒一样。”
“营长,他们那炮弹,扔我车上跟扔石子似的,没反应。”